我就給他倒了一大杯,心想丫的灌死你,可誰知我和他喝了差不多半瓶多,我自己倒是有點暈乎乎,這家夥愣一點都沒事兒,看來這人真不能貌相,和尚都會吃喝嫖賭與時俱進了,當然我因為有傷還沒有好不敢大喝也是主要的原因,我這邊正和和尚兩個人喝著起勁,那邊就聽見張德海罵娘的嗓音,一看他和另外兩個張明和張奇耍酒拳,誰輸了誰就將杯裏的酒幹了,我看著起勁,就對和尚說看你挺能喝的,就和他們比比看看,讓他們也瞧瞧大少林的內在蘊含。
和尚也是喝上癮了,說了句,施主既然想看,那小僧就比比看,然後他就和張德海他們三個湊在一起,可勁的喝,我看著他們這撒酒瘋的大喝,心裏舒坦極了,正好喝了一口小酒兒,現在無聊就從坐上站起來離席走到一邊掏出一根煙,這剛點著轉眼就被人掐斷,我回頭一看是張穎,“喝點酒就算了,你身體還沒好,不能抽煙。”
我聽了委屈的說聲“一口行不?”她搖頭,我見事不可為就將煙盒收了回去。
她盯著我看了一眼,看著我有點莫名其妙,她問我:“看你樣子好像有什麼事情?”
我說哪有什麼事?隻不過高興,真的,這話倒是實話,真的很高興,雖然說祭祖這事兒我不是很感興趣,每年都像是應付公事似的,但是這一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我真的很高興,就算不喝酒在一起熱鬧熱鬧也感覺好多了。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歎了口氣,說:“四叔和四嬸去的早,我知道你不說,但是心裏很難過,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姐說說,我們這家子永遠都是最親的人。”
我說哪有那麼多煩心事,姐你就別想了,然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說:“姐,你告訴我,我爹和我娘都是什麼樣的人?”
張穎想了一下,說:“四叔和四嬸去世的早,他們去的時候我才7,8歲,那個時候的小孩子記得什麼事情,不過。”她仔細的又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倒是依稀記得,他們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微笑著對人,尤其是對小孩子,常常會給我和鄰居的孩子買一些好吃好玩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出事了話,我相信他們會是一對很好的父母,因為我知道他們最喜歡小孩了。”
這一頓酒喝的比較盡興,大伯因為上了年紀,禮節性的喝了點便回屋去了,我回席上和他們又喝了點,覺得頭暈就想去睡覺,和他們招呼了一聲這便回到了屋裏,躺在床上麵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期間我覺得自己被吵醒了幾次,好像是有人進屋直接躺在了我的旁邊,我心想八成是張德海,大伯家雖說大的很,但是這麼多人睡覺當然屋子會有些不夠了,因此為了能擠下這麼多人,我現在睡得地方是和張德海,還有和尚三人一屋。
我正睡著迷糊,突然地覺得自己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提了起來,緊接著覺得有尖銳的東西紮我的眼睛,我被紮的生疼,忍不住的睜開一看,等我看清楚眼前的東西,頓時嚇得大叫一聲,隻見那隻人臉猴子正麵露詭異笑容的懸在我的頭頂,那摸樣說不出的陰森和恐怖,這猴子的臉離我如此之近,幾乎就在我的眼前,我在驚恐之後就是有些慌亂,本想伸手將這猴子趕跑,可誰知我伸了伸手。愣是抓不住這猴子,這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身子正在地下躺著,而自己的腦袋卻是懸掛在半空之中。
這一幕直接嚇得我從夢中醒了過來,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發覺全身黏糊糊的,應該是做惡夢出的汗,隨之一想,不對啊,怎麼一股子難聞的味道?這趕緊將燈打開,看了一眼,我當場就有種要殺了張德海的衝動,因為這家夥竟然吐在床上一片,連我身上都是。
衣服上麵都是張德海吐的東西,這玩意兒聞起來就讓人受不了了,更別說其他的了,我趕緊的從床上爬下來將衣服脫了,然後隨便拿了套衣服跑到水房用水衝了衝身體,這才回到屋裏,因為張德海的緣故這屋裏都是難聞的味道,我看張德海這副摸樣也實在是狼狽至極,就拍了拍他的臉,打算叫醒他,誰知我這叫了半天他就隻哼了一聲翻了個兒,連醒都沒醒,這下可真是讓我沒轍了,心說難道我這晚睡不了不成?我本來是想叫和尚一起將這家夥抬出去丟進水房的,但是也不知道和尚去了哪裏,愣是找不到。最後沒有辦法,看著張德海這樣子總覺得心裏有點不平衡,再看了看他吐在床上和地上的玩意兒,於是我咬牙忍不住的又返回到了水房,用洗臉盆端著一盆水,回到了屋裏,這就直接潑在了張德海的臉上,因為我怕用涼水凍著他就特意的換成了溫水,這水一潑上去張德海就眯縫的眼抬頭看了看,問了一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