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未已?”朱元璋有些好奇,這國家都大亂了卻依舊沒有滅亡,看來這大明朝的江山雖然風雨飄搖,但還是能夠繼續輝煌下去的。
“萬子萬孫層疊層,祖宗山上貝衣行;公侯不複朝金闕,十八孩兒難上難。”陳鋒繼續解釋道,“木下一了頭,目上一刀一戊丁;天下重文不重武,英雄豪傑總無春;戊子已醜亂如麻,到處人民不在家;偶遇饑荒草寇發,平安鎮守好桂花。”
朱元璋此時反倒不著急了,這未來距離自己太過於遙遠了,自己連未雨綢繆的機會都找不到,此時也隻能當做故事聽來吸取教訓了,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當年的起義就是因為天災人禍,人民遭受苦難迫不得已才揭竿而起的:“偶遭饑荒,平常小醜,天下已乎?”
“西方賊擁亂到前,無個忠良敢諫言;喜見子孫恥見日,衰頹氣運早升天;月缺兩二吉在中,奸人機發去西東;黃河涉過開金闕,奔走梅花上九重。”
“莫非梅花山作亂乎?從今命人看守何如?”聽到這裏朱元璋的心裏還是不免起了想要未雨綢繆的心思,原本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預防,現在聽到有梅花山在詩中,哪還有不趕緊吩咐下去,讓自己的子孫世世代代看守那裏的道理。
“非也!遷南遷北定太平,輔佐帝王有牛星;運至六百半,夢奇有字得心驚。”
“有六百年之國祚,朕心足矣。尚望有半乎?”朱元璋聽說自己這大明朝雖然不能千秋萬載,但依舊能夠有六百年的理論國運,自然也有些心滿意足了,畢竟所謂的千秋萬載的江山也隻不過是說笑而已,曆朝曆代也沒聽說過有哪個皇帝能夠讓自己的國家昌盛千年之久的,不過朱元璋依舊有些貪心的想要讓自己的這位愛卿給自己出出主意,“天機卿難言明,何不留下錦囊一封,藏在庫內。世世相傳勿遺也,急時有難,則開視之。可乎?”
“臣亦有此意。九尺紅羅三尺刀,勸君任意自遊遨;閹人尊貴不修武,惟有胡人二八狄。桂花開放好英雄,拆缺長城盡孝忠;周家天下有重複,摘盡李花枉勞功。黃牛背上鴨頭綠,安享國家珍與粟;雲蓋中秋迷去路,胡人依舊胡人毒;反覆從來折桂枝,水浸月宮主上立;禾米一木並將去,二十三人八方居。臣封櫃內,俟後開時自驗!”陳鋒歎了口氣,隨手召來一張宣紙,憑空著墨在紙上邊念邊寫,這錦囊雖然寫了,但估計到時候也用不上。
“二十三人亂朕天下?八方安居否?”朱元璋此時依舊關心著自己國家的安危。
“臣該萬死,不敢隱瞞,至此大明天下亡之久矣。”陳鋒將寫好的紙條封存在一個早已經在早上的時候準備好的錦囊,將其放入其中,對朱元璋用一種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
朱元璋一聽大明江山早已滅亡久矣時,極為震驚,於是便問自己的這位一字並肩王道:“此人生長何方,若何衣冠,稱何國號,治理天下又何如?”
“還是胡人二八秋,二八胡人二八憂;二八牛郎二八月,二八嫦娥配土牛。”
朱元璋聽後有些稀奇,此時他已經不再糾結自己這大明朝滅亡的事情了,反正都是五六百年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自己早已經化作一捧黃土,不知道飄搖到哪裏去了,這大明朝的江山與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了:“自古胡人無百年之國運,乃此竟有二百餘年之運耶?”
“雨水草頭真主出,赤頭童子皆流血;倒置三元總才說,須是川水頁台闕;十八年間水火奪,庸人不用水火臣;此中自己用漢人,卦分氣數少三數;親上加親又配親。”陳鋒此時倒也無所謂了,就這麼隨意的將這些未來告知朱元璋,反正他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
隨後朱元璋又開始追問,陳鋒倒也有問必答,就這麼你來我往進行了大概一個多時辰,陳鋒告訴了朱元璋更多的關於未來的事情,但相對應的,朱元璋的死期也比原本他應該擁有的要進了許多,這就是他聽了被泄露出來的天機的代價,作為另一個世界的人,這些所謂的天機都是陳鋒知道的既定事實,他心裏頭清楚自然不算是泄露天機,也自然不會損失他的因果,但朱元璋卻不是未來的人,他想要知道這有關於未來的一切,就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這代價就是他的壽命,還有這大明朝的國運。
其實這些燒餅歌的未來是必須要告訴給朱元璋聽的,陳鋒自己心裏也清楚,因為朱元璋作為皇帝自然和這華夏的龍脈與國運息息相關,當他在位的時候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人常說皇帝是天子,是真龍之子,自然也不無道理,朱元璋的陽壽並不值得他聽到這麼多的未來,但皇帝的壽命與國運相關,而朱元璋又必須在位這麼多年,否則就算是更改了國運,因此這超出來的因果自然要又這龍脈和國運替他分擔,而分擔的結果必然是受到重創。
任何時候健全的龍脈都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斬斷的,一個健康的人自然不會被輕易的打敗,一顆健康而粗壯的樹木也自然難以被砍倒,隻有讓這個健康的人不再健康,讓這顆樹被蟲子蛀的千瘡百孔的時候,才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其斬斷,這個道理即使放在龍脈的上麵也是同理,雖然於心不忍,但未來不可更改,龍脈也必須要斬斷,否則天下百姓將再也無法安居樂業。
作為站在天下大勢的最頂端,同時卻也是最下方的那個人,陳鋒不得不順應天道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