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剛才羅伯特為她披衣服的一幕被他看見了,這過年的晚上,她與羅伯特一起從酒店走出來,想不誤會都難。不過他誤不誤會又有什麼關係呢。
正好泊車小弟將羅伯特的車開了過來,是一輛路虎,羅伯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師傾傾上車,師傾傾猶豫了一番,她下意識地想避開季離然,正準備上車。
那邊季離然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就疾步朝她走來,攔下師傾傾,道:“師傾傾,你不要和他走!”
突然聽到季離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師傾傾啞然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說,你是個好女孩,你值得更好。”季離然又道。
“季離然!你討打是不是,我告訴你!小爺我就是最好的,師傾傾她就是我的女人。”羅伯特一把推開季離然,滿臉殺氣。
“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師傾傾淡淡地說,轉身上了車。
“師傾傾!”季離然欲言又止。
羅伯特陰鷙地瞪了季離然一眼,然後上車,帶著師傾傾絕塵而去。
車上,“羅卜頭,若還是朋友,麻煩你少胡說八道!”師傾傾鬱悶地道:“送我去酒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報地址,我送你回去,把車鑰匙給我,我會讓人把車子給你送回去的。”羅伯特說。
“我說!我自己開車回去。”師傾傾提高了聲調重複說。
“我說!我送你回去!”羅伯特沉沉重複了一遍,聲音裏壓抑著某種情緒。
師傾傾怒了,解開車鎖,直接打開車門,在大馬路上就準備跳車。嚇得羅伯特一手拽住她,一腳急刹踩了下去,“碰”車子狠狠被後麵的車子追尾了。羅伯特棄方向盤,兩手一把抱住師傾傾的頭,自己的頭撞到車窗玻璃,還好這是市區,車速都不是很快。
車子一停,師傾傾甩開羅伯特就跳車了,大吼:“放我一個人清靜好不好!”
羅伯特顧不上疼痛的腦袋,將車子往馬路上一扔就追著師傾傾而去。完全不顧後麵車子裏傳來的叫罵聲。
“羅伯特!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出手!我不是你的鶯鶯燕燕,把你那一套給姐收起來!滾!不要再跟著我。”師傾傾脫下他的衣服朝他一扔,轉身就跑。
羅伯特充耳不聞她的怒火,繼續跟著她,一邊打了個電話通知人來處理車子的事情。
“師傾傾!”羅伯特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正準備表白,“咚!”被師傾傾一個過肩摔給扔到了地上,然後雙手被她反剪在背後。
師傾傾冷漠地說:“讓你不要招惹我!我哪點看起來很好泡了是不是!再跟著我就不是躺地上這麼輕鬆了。”
“師傾傾,我再最後說一遍,我對你是認真的,你隻會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後半生唯一的女人!別說就是趴在地上,就是趴在火裏,油鍋裏,我也不會放手。”羅伯特即使臉挨在地上也無損他俊朗的容顏,深情堅定的表情。
“你不放手,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你認真也好,做假也罷,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會喜歡。”師傾傾麵帶凶狠地說,然後狠狠地甩開他。
“嗬嗬。我喜歡傾傾就好。”羅伯特站起來,抖了抖手裏的外套,準備給她披上。被師傾傾閃開。
師傾傾不再搭理他,正好這裏離酒吧也不遠了,就自己加快步伐朝酒吧的停車場走去。
羅伯特也不再上前,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心裏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學習武術,怎麼能打不過自己的女人呢。似乎完全忘記師傾傾的警告了。
羅伯特一路跟著師傾傾到停車場,看到她取車駕車離開才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接他。打電話時,轉瞬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滿臉戾氣與殺氣。似乎剛才嘻皮笑臉,賣萌討好師傾傾的羅伯特隻是一場幻覺。
此時,H市市中心的廣場那座最高的鍾樓,鍾聲響起,新的一年又到來了,天空中雪花飄飄灑灑地下了起來。羅伯特正好走出車庫,抬著看了看天空,突然就笑出聲來,笑地有些冰冷和堅定,天空是黑的,雪花是白的。這世界黑與白誰又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