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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傾傾將車窗放下來,一路上車速放到了極致,午夜的寒風吹的頭皮都刺痛起來了,腦子也漸漸清醒了。她回想起來了,覺得是自己太過較真了,都已經重生了,總是不自覺地將前世的事情代入進來了。即使兩年過去了,她對現在還是沒有安全感,有時候會覺得這是一場夢,也許哪天就醒來了。或者她害怕也許她的悲劇將會重現。

車子駛進回家的那條路上,她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路邊裏瑟瑟發抖,還略顯單薄的少年雙手環胸,死死地盯著路口,在她看見他的時候,少年也看見了她,興奮地站了起來並跑了過來,還是這個時候,路上沒什麼車子,師傾傾連忙踩刹車停下車子,打開門一下車,少年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又是哭又是笑,:“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師傾傾摸摸他的頭,歎了口氣,內心十分自責,怎麼把師逸玄給忘記了,連自己在家裏都沒有歸屬感,何況師逸玄這個外來人呢。她輕聲安慰了幾句,將他推進了車子後排,給他係好安全帶。

見師傾傾發動車子,師逸玄在後麵嘟呐著說:“姐姐,我們回M市好不好,我不想回這個家,我也不喜歡這個家。福緣小區才是我們的家。”

師傾傾聞言,又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師逸玄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萬事都以她的意見為準,遷就自己的行動。難道是她離開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不過想想肯定沒那麼容易完,她那個舅媽和伯母都是個事兒精,哪有這麼輕易就罷休。

她們兩個都想將子女塞進她母親的公司,母親沒有兒子,伯母處處拿這個說事,她有兩個兒子,總想著進入公司在公司也占一份。

“逸玄,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你出來多久了?”

“姐姐一走,我就要追出來,是那個伯母拉住我不讓我走,硬是要問我你在M城的事情,問你是不是在外麵亂來了。”師逸玄有些氣憤地說,“我不願意理她,要出來找你,她就---就罵我。”師逸玄想把她罵自己是姐姐在外麵撿的小野種,若不是他與姐姐年齡相隔的近,她都懷疑是不是姐姐在外麵給哪個人生的小野種了。

“哼!”前世她剛嫁入季家,她們是各種巴結,後來她一出事,沒一個人上門問過一句,想也知道是有多嫌棄她。前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想不明白,也許今生她會慢慢都弄清楚。

比如為什麼酒量尚好的她,會醉的和季離然睡到一起去?為什麼季家那樣的大家族季川涼會和她相親?為什麼出了那樣的事情,她還能在季家活的好好的?為什麼十幾年,她的母親不出現,她的父親也沒有出現?

她一直覺得父母是愛她的,隻是母親比較嚴厲愛麵子,那麼一直溫和的父親呢?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想要重新審視這些關係了。一個侄女和女兒,為什麼母親會不分事非直接質問自己。

“嗯,我們就不回去了。”師傾傾轉頭微微一笑,就算身邊所有的人她都看不透,至少現在身邊的這個小小少年是肯定值得她相信的,她也是這個少年唯一的依賴。

師傾傾關好車窗,將方向一轉,調頭去了另一個地方。這是H市最新最豪華的樓盤,兩年前這個地方還是一塊荒地,她將這塊地買了下來交給了她現在的開發經理。這個人也是曾經這個樓盤火了之後跟著出名的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才。

這是個離了婚的女人,三十多歲,是個特別嫵媚的超級禦姐兒,她的前夫是個高中教師,受不了她超強的交際能力,勾人心魂的身材,整天疑神疑鬼,說自己在外麵勾勾搭搭,結果前夫自己出軌了,是個十分良家婦女的,也是個老師。

其實元曼妙隻是個事業心特別強的女人,師傾傾出錢和消息找上她,她出時間和能力。兩個人也算是一拍即和。將這個H市最大的樓盤做的紅紅火火。

師傾傾做的這些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隻是習慣性給自己加持安全感的物質條件而已。

元曼妙打開門看到師傾傾和師逸玄,也隻有微微驚訝,就將他們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