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鬱悶了!我打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象今天這麼鬱悶過了!
我們這一小隊人馬已經連大氣都不帶喘的狂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直跑到天都已經蒙蒙亮了,但是身後的藍軍追兵卻依然不依不饒的死死的咬在我們的身後沒一個消停的時候。
“我們……我們好象……好象沒怎麼著……那幫小子吧?”龔力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著,一邊結結巴巴的跟我說道。
“你說呢?”我回頭瞅了瞅我們的身後隨口回答著。在我們的身後,距離最多有兩百多米的地方就是那群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的藍軍。這一個多小時的狂奔說老實話絕對是夠考驗一名戰士的身體素質的,身後這幫追兵們雖然還是緊緊的盯著我們,但是隨著體力的不斷下降,已經逐漸的被拉成一條長長的稀疏的縱向散兵線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的體力嚴重跟不上了,就算是相對一般陸軍戰士來說身體素質要好上很多的我們都不斷的在心裏大呼吃不消。
先不說我們這一隊殘兵已經一整夜沒有閉上眼睛休息過了,就說我們從降落一直到現在都在不停的奔跑、戰鬥就已經足夠累趴下一般意義上來說的優秀戰士了。
我回答完龔立的問話後,手下意識的去摸自己腰間掛著的水壺。剛剛把水壺抓在手裏就反應過來:我水壺裏的水好象早在對藍軍通信基站發起攻擊前就已經被喝完了!
我苦笑著收回了抓著水壺的手,一邊繼續跑著,一邊貓下腰來順手在地上胡亂擼了一把雪,然後一把將雪團給塞進了嘴裏。
“嘶……!”雪團剛剛塞進嘴裏,我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夥差點沒把我給凍的一口把雪給噴出來。
我齜牙咧嘴的使勁的嗬著氣,試圖讓嘴裏雪快一點化成水來,好滋潤一下我已經幹的開始冒煙的喉嚨。
好不容易雪團在我的嘴裏開始融化,我立刻迫不及待的小小的咽下一口雪水。一陣無比清涼的感覺經由我的口腔,滑過我已經幹涸的幾乎要裂開來的喉嚨,順著食道咽進了我的肚子裏。
“真他奶奶的爽!”我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喉嚨裏似乎好受了些,我也就不急著把嘴巴裏剩下的雪水給咽下去了。
要知道,在缺水的情況下,嘴裏麵含著一口水但不咽下去,這是一種節約水同時也能大大緩解口渴問題的好辦法。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滿地都是雪,但畢竟把雪塞進嘴裏的感覺並不好受,我也就這樣嘴裏含著水繼續跑下去了。
這場追擊戰已經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一次馬拉鬆一般的長途拉練。不管是被追擊的我們還是追擊我們的藍軍其實都知道,這場追擊戰最後的勝利隻會屬於跑的快或者說是能夠堅持到最後的那一方。
“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藍軍追兵累垮掉的那一刻,我們就算是勝利了!”我的頭腦裏不斷的盤算著。
身後又傳來了龔力粗重的喘息和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龔力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我想了想……我……我沒覺得我們……我們怎麼著他們了。”
我嘴裏含著的一口水差點沒當場噴了出去,合著龔力這小子還在琢磨我說的那句:“你說呢?”而且還能一副異常無辜的口氣做出總結:我們這一小隊被追的有如喪家之犬的殘兵壓根就沒招惹後麵的藍軍追兵,後麵紅著眼嗷嗷叫著追擊我們的藍軍士兵完全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跟我們約好一起來一次冬季長跑來達到鍛煉身體拉體能的目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