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佳湘的身上哧哧的冒著煙,大為光火的對著藍軍營房方向豎起了中指。
眼看著酈佳湘被藍軍擊中退出了演習,我的眼睛立刻就紅了。
從演習開始到現在,我和孟德雷、許東風、龔力、酈佳湘這五個人的戰鬥小組除了龔力曾經走散過之外,依然保持滿員。偏偏現在在任務已經完成開始撤退的情況下酈佳湘被藍軍打中了,這個現實讓我的心裏尤其的接受不了。
雖然明明知道是戰鬥就肯定會有人受傷有人犧牲,雖然明明知道這僅僅是一場演習,雖然明明知道酈佳湘根本沒有受一丁點的傷。但是在那一個瞬間,我依然徹底憤怒了!
我和一起斷後的許東風、孟德雷三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的嘶吼聲,不顧一切的從隱蔽物後麵跳了出來,根本無視連射時槍身產生的後坐力對自己肩膀的巨大傷害,對著正從營房內蜂擁而出的藍軍士兵開始了瘋狂的掃射。
我們三個人無一例外的一邊紅著眼瘋狂的用手中的槍傾瀉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一邊毫無意義的大聲的狂吼著。
那一瞬間,整個藍軍的通信基站響徹了我們三個人吼聲:“啊……!”
所有的藍軍士兵全部驚呆了,立時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手足無措。有些人剛衝出營房就被我們三個人傾瀉出的彈雨給打中,身上冒著白煙退出了演習。有些人則被我們三個人的瘋狂舉動給弄的慌了手腳,不是轉頭撤入營房就是四下裏尋找著隱蔽物躲避我們的子彈。而那名剛剛還在歡呼著:“我幹掉了一個”的藍軍士兵,則被我們三個第一時間給盯上了,無數的子彈衝著他飛了過去。長距離飛行後的塑膠彈頭雖然已經失去了殺傷力,但是打在人的身上依然會有疼痛的感覺,那名士兵被無數的子彈打在了身上,嘴裏發出“哎呀哎呀”的叫喚聲,而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緊緊的抱著頭趴倒在了地上。
我們這邊所有正在撤退中的隊員們也全都驚呆了,看到我們三個人不管不顧的跳出掩蔽所大吼著開槍,也看到了身上冒著煙的酈佳湘。龔力第一個轉過頭來,抱著槍怒吼著跟我和許東風、孟德雷三個一起發起了反衝鋒。緊接著就是解從耀,然後就是韋斌、劉班副……
所有本來已經逐步、分梯次撤出戰鬥的隊友們全都殺了回來,義無返顧的跟在我和孟德雷、許東風的後麵對著正陷入一片慌亂中的藍軍部隊發動了幾乎是自殺式的反衝鋒。
整個藍軍部隊都被我們這突如其來的反衝鋒給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藍軍陣地上頓時幾乎連反擊的槍聲都沒有了,就算偶爾有幾個士兵開槍阻擊我們,那也都是連瞄準都沒有瞄準的胡亂射擊,根本連我們的邊都沾不到。
剛剛被擊中退出演習的酈佳湘也被我們這些隊友的瘋狂舉動給驚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因為他的退出演習而對藍軍陣地發起了亡命般的突襲,驚訝的連自己對著藍軍陣地豎起的中指都忘記放下來,隻是楞楞的站在一邊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