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耀眼,那枚高舉的令牌折射著日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Ww WCOM
這村子的村民才知曉,原來這年輕男子不僅是修士,更是龍庭命官。
霎時間,鴉雀無聲。
村民們偃旗息鼓,揣揣不安,得罪一個年少的修士和得罪整個龍庭是無法相比的。
其實他們何嚐不曉得,龍庭若是知曉了村裏的事必會追究,所以這些年來,他們聽信偽佛之言,一直隱瞞著整座村子信奉“佛法”之事。
每隔幾年,總有一名身著華貴的女人會來村裏,偽佛告訴他們,那女人同樣是佛的信徒,更是佛的使者。
可在幾日前,當那女人再度來到村子裏時,卻將他們嚇了一跳。
那名昔日他們眼中的美婦人,半邊臉都被燒毀了,顯得猙獰恐怖。
他們有些擔憂,也有些害怕,好像將有大事生。
故而隔日他們便為佛祖供奉香火,祈求平安。
始料不及的是,那日正好有龍庭捕快到了村裏,聽是在尋人,他們以為龍庭在緝拿那名毀容的美婦,所以更加害怕,在捕快問話之時,結結巴巴,一會有陌生女人路過,不過早已走了,一會村內從不信佛的,當捕快詢問既不信佛,為何拜佛時,情急之下出了是陌生女人為村子帶來了佛法。
事後,那名捕快將信將疑地離開了,可佛祖卻生怒了,托夢老村長,他們的害怕將會為村子帶來災禍,要村子內的人送更多女子進淨土。
正好隔日,牧詩煙與辰琛便來了村子,而佛祖告訴他們,那個女子是名修士,隻要將她送進淨土,災禍便不會降臨。
當張溪雲知曉這一切時,他便明白了,其實是偽佛害怕了,他害怕被龍庭現淨土的存在,引來強橫的修士,所以他急迫地想要得到可以融合的肉身,或許這樣便能讓他離開淨土。
張溪雲收起令牌,眸光掃過村內眾人,道:“現在,誰能告訴我,我們還有一名同伴在哪裏?”
老村長像是認命了一般,手杵著拐杖,道:“啟稟大人,那年輕人就在老朽屋中。”
張溪雲眸子一眯,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老村長忙道,“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昨夜佛祖將他送進了老朽院內,讓老朽看守。”
三人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張溪雲又問道:“剛才有人,偽佛的法力消散了,是怎麼回事?”
“佛祖為我們賜福,加持佛法於身,延緩衰老,長生久視,佛祖過,隻要他存在,我們便能存在。”
“可今早醒來,我們感受到了自身的衰老,感受到了疲憊,卻唯獨感受不到體內的佛氣。”
老村長仿佛心死,喃喃道:“老朽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
聽罷,張溪雲三人互望了一眼,眸中同樣有著不解與疑惑。
辰琛傳音兩人道:“奇怪,難道偽佛真的死了?”
“昨夜,明明是偽佛占了上風,控製了我們三人,可怎麼會”牧詩煙美目閃爍,萬分不解,雖然是好事,可是太過奇怪了。
“難道是他正要殺我們時,突然到了自身大限,就此作化?”辰琛喃喃道,“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完全不可能啊,還有人能這麼蠢的”
張溪雲想罷,搖了搖頭,經曆了很多自己插手不了的事後,他唯一熟練的,便是想不通的事就別想了,若真是宿命輪轉,該經曆的遲早都會經曆。
他臉色又再變得冷漠,冷聲道:“都回村子去吧,這裏的事,本官自會上稟龍庭,屆時陛下自有決斷。”
他知曉僅憑自己三人恐怕是威懾不了眾人的,搞不好便有人想要逃跑,而以龍庭施壓,普之下,何處可逃?
村內人不敢違抗,紛紛走回了村子裏,那老村長卻未離開,直到隻有他一人,他朝著三人跪了下來。
“你”辰琛見狀一驚。
“大人,一切罪責都是因老朽貪生怕死,可村內那些還未長大的娃娃,還請大人放他們一命啊”
他老淚縱橫,終是有了悔過心。
莫非真是人之將死,其言才善?
張溪雲望向他,開口道:“如今,你替那些孩子求情,可當你為了續命而昧去良心時,又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