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我覺得你會做的更利落一些,至少不必使出百花朝風這種獨門絕技,徒留下證據等我來抓你。”顯然,蘇恪剛剛那一問,隻是隨口說的,他絲毫沒有等白薔薇回答的意思,又繼續說道:“但無論如何,凶徒的目標是你,這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否則圍繞你在身邊,還會有更多的命案發生!”
“蘇大人明鑒!”這是白薔薇第一次喜歡跟朝廷的人打交道。蘇恪這人說話辦事都夠簡潔,這是白薔薇的菜。
轉念,白薔薇又重新將目光掃向那滿地的杜鵑花瓣,淡粉的顏色,洋洋灑灑,好像一地的兌了水的血漬。
白薔薇突然想起她在王都玉城遇到的黑衣刺客。但也隻是一個轉瞬,白薔薇就否定了那個想法。
白薔薇覺得,如果是那幫人下的手,理應做的更漂亮一些,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假的‘百花朝風’。
眼下這所謂的案發現場,於白薔薇而言,她到更覺得像是某個人對她發出的警告,或者是什麼人想對她暗示什麼?
白薔薇揉了揉眉心,查案這種費腦筋的事果然還是不適合她。
為了這一個案子,白薔薇同蘇恪在惠城一共停留了七天。案件所有的線索都被中斷了。甚至連死者的身份,他們都無從得知。
不知道死者的身份,也就不知道死者生前的人際關係,更無從查起他曾經有過什麼仇家。
從這一點上分析,要麼是殺死死者的人,來頭很大。要麼就是這個死者,來頭很大。否則何意解釋死者的過去被抹殺的如此徹底?
當然,以上內容那都是蘇恪推斷出來的,白薔薇從始至終都隻知道看熱鬧就對了。
白薔薇這幾天出入衙門比走自己家的後院還要勤快。上至公堂,下至大牢,甚至就連惠城衙門的後廚,隔三差五白薔薇都會去叨擾一番。趕上白薔薇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會親自指點廚子幾招。
有一次蘇恪查案回來,剛好趕上飯點,就也跟著吃了頓員工餐。一嚐,蘇恪表示很意外,因為廚子的廚藝竟然提高了。
而後,蘇恪跟人閑話的時候,聽說這是經由白薔薇的指點,蘇恪就問了白薔薇:“你懂廚藝?”在蘇恪心裏百花宮主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角色。
很自然的,白薔薇說:“不懂。”
蘇恪仍舊是一張麵癱臉,但白薔薇這時候已經能從細節中捕捉到蘇恪表示意外的神情。
“雖然不會做,但我會吃。”白薔薇是這樣解釋的。
通過幾天的接觸,白薔薇大抵已經摸清了蘇恪的脾氣秉性。
六扇門第一神捕,斷了一手的好案子,這是蘇恪外在的形象。然而私底下的蘇恪,用白薔薇的話來講,這人絕對是一個生活白癡。
蘇恪生活上所有的一切,那都得由身邊跟著的小廝來打理,否則…
你見過有人寫東西的時候渴了,隨手抓起桌案上盛著液體的容器,也不看裏麵是不是墨汁,咕咚一口下肚?那叫一個酸爽!
你見過有人想案子的時候,專心到一腳踩到****上?踩完之後,專心想案子的蘇大人甚至能夠繼續毫無察覺的想他的案子。
當然,眼看著蘇恪一腳踩在****上而不出聲提醒的白薔薇,她也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