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薔薇原本就打算看看這個蘇恪怎麼斷案,答應的自然痛快。
轉而,白薔薇又指了指身後的兩名百花宮弟子,道:“既然是傷在我的百花朝風之下,百花宮還有瑣事,煩請蘇捕頭給個通行令,讓我門下的弟子能夠先行離開惠城。”
白薔薇和蘇恪的目光隻有短短的交彙,映出兩雙波瀾無驚的眸。
“好!”蘇恪也應了。
“宮主!”
“大人!”
瑞香和春蔓還有剛剛嗓門頗大的衙役同時喚了一聲。白薔薇既然是第一嫌疑人,衙門那邊自然不願意放百花宮的人離開,保不齊這倆人就是白薔薇的幫凶。
事雖然是這麼回事,但蘇恪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幫衙役就再不開口了,可見蘇恪這個人在官差心目中,嘖嘖,很有派頭。
至於瑞香和春蔓,白薔薇覺得按人頭算,衙門那邊已經占領了壓倒性的優勢。但所謂輸人不輸陣,白薔薇也隻是對瑞香和春蔓擺了擺手。
白薔薇的意思是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沒了她們的拖累,她白薔薇想甩掉個把捕頭,或是越個獄什麼的,那完全不在話下。
但白薔薇眼看著瑞香和春蔓那個表情,就猜到她們壓根就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好在這兩個姑娘也算玲瓏,沒再多說什麼,走的時候也很溜,看那速度,白薔薇估計她們是請救兵去了。
也好,百花宮的弟子如果要搬救兵,那勢必會驚動含笑,然後按含笑的性子,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含笑肯定會賞白薔薇一個自生自滅。
總之,過程是什麼不重要,隻要不會有人來救白薔薇,再加上派頭上沒有輸給蘇恪,白薔薇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白薔薇跟蘇恪去了她昨夜下榻的客棧。命案就出在她的隔壁的房間,而白薔薇一無所查,由此可以判斷出,白薔薇昨天的睡眠質量非常好。
死者的屍體就平躺在床上,看不出死前有任何掙紮或者打鬥的痕跡,窗台上,一株杜鵑花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但問題在於,枝繁葉茂的杜鵑成了光杆司令。淺粉色的花瓣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屋子。
好拙劣的百花朝風!
白薔薇狠抽了下嘴角,難怪蘇恪會那麼痛快的放人,就這案發現場,就算不是六扇門第一神捕估計也能判斷出來,這栽贓嫁禍的也忒假了點!
這別說是山寨,估計六七八九寨都排不上!
白薔薇將視線落到蘇恪的身上,患有麵癱絕症的神捕此時正剛好在看白薔薇。
“你以為如何?”冰冷的音色不參雜一絲感情。這還真就很符合蘇恪傳聞中的形象,辦案的時候,這人冷漠的幾乎是不近人情。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鐵麵無私!
白薔薇循著蘇恪的問題,再一次認真的打量了這個六七八九寨版的‘百花朝風’。汗顏!
“如果是你,我覺得你會做的更利落一些,至少不必使出百花朝風這種獨門絕技,徒留下證據等我來抓你。”顯然,蘇恪剛剛那一問,隻是隨口說的,他絲毫沒有等白薔薇回答的意思,又繼續說道:“但無論如何,凶徒的目標是你,這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否則圍繞你在身邊,還會有更多的命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