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我的生活會這樣一直糜爛下去,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再次遇到了她。
那個叫夏希的女孩,雖然她總是對人很和善,但我知道,她其實很冷漠。
她好像對身邊的人都很好,又好像身邊並沒有可以與她靠近的人。我看見她總是一個人在等車。那時的她,總是安安分分的背著那個皮製的紅書包,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書包肩帶,低著頭聽著耳機裏的音樂,沒有了和同學在一起時的笑臉,一臉冷漠仿佛是在抗拒著什麼。我知道她並不喜歡靠近人群,因為很早開始,我就知道她其實和我是一樣的,同樣在人群麵前被強製帶上了一層麵具,於是有了後來的背離自己的那層偽裝。
因為有時也會弄不懂她,所以就選擇刻意的去接近。因為沒有直接去了解的勇氣所以就隻能默默的側麵敲擊。我想要了解她,在我為出現的那些年,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我有時候就想故意氣她,雖然我並不討厭她。我隻是好奇,我想要看看一旦那層麵具破裂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於是,就這樣在打打鬧鬧中還原了她的真相。
“喂,那些破書有什麼好看的,整體盯著。”我實在受不了她沒有課間的學習勁頭。
“雖然它們現在它們不好看,但變成分數就好看了。”她沒看我,繼續寫著筆記。
“零分確實挺好看的。”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不和我一樣,難道和你一樣醜?”
“……”
“一個星期不見白了不少嘛。”周一早上,我把書包往桌子上一甩,又準備開她玩笑。
“……”她臉一黑,沒說話。
“就算白了有什麼用,長得醜還不是嫁不出去。”我繼續火上加油。
“就算再嫁不出去,也不會要你這個小白臉的。”
“至今隻有我不要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不要我的份呢。”
“所以我對要你的那些女人的視力很是懷疑,不用看就知道她們都是弱視。”她反了個白眼,說。
“所以說就是我們男生的視力太好,你才會沒人要。”
“你……”
“你這一個星期去哪了?”在作文課討論期間,她歪著頭看著我。
“生病了。”我不假思索的說著我以前就一直在用的爛理由。“你不知道,我體質一向很弱的。”
“我想聽真正的答案。”她沒理我的這些借口,仍舊逼問。
“那你承擔的起嗎?”我挑逗的看著她。“那你猜我去幹什麼了?”
“肯定不是去殺人放火。”
“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
“切。”我嘴上不故一屑。
“聽說你每個月總是有一段時間請病假?”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我了?”我曖昧的看了她一眼。
“你猜?”
“你不會看上我了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我故裝嚴肅。
“神經病。”
體育課期間,我偷跑出來和高天在沒人的地方抽了支煙,不料被從廁所回來的她看見了。我故意朝她的方向塗了個煙圈,故意在她麵前嘚瑟了起來。
“神經病。”她白了我一眼,朝我說。
“我靠,夏希你不滿?”高天挑釁她。
“韓軒,想不到你墮落的夠徹底啊。”
“你不覺得很帥?”我看著她一臉嫌棄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很不舒服。
“嗬嗬,抽支煙就帥了,那我幹脆找醜男去。”她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後來某個課間她說:“韓軒,想不到你還抽煙?”
“怎麼了?”她明明早就知道還顧問。但不知為什麼,麵對她,這件平日裏無所謂說出口的事,在此刻突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抽煙對身體不好,我覺得你不應該和這種事有關係。”她難得的苦口婆心讓我有些受不了了。“在我眼裏,你並不是那種人。”
“……”我一時不知道該回複她什麼。“那為了不做你心中的那種人,我以後不抽不就行了。”
“你說的,要是再被我發現了,我可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