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白雨眼前一條人影嗖的鑽入了隔壁電梯,他這次飛快的邁一條腿出去,看看還能不能追上,隔壁電梯已經下行,樓道另一邊莊亦邦倒地上呻喚,看見白雨後,莊亦邦叫道:“快去追,我沒事。”
白雨閃身退回電梯,一邊通知守在小區外的弟兄做好攔截工作,電梯樓層指示燈上的數字逐個減小,白雨的血脈逐漸攀升,門一開,他像猛虎般撲了出去,一路狂奔向小區大門,遠遠的看見圍了一圈人,白雨撥開人群,同事正和發瘋似的大鳥搏鬥,大鳥手上並無凶器,張牙舞爪毫無章法,全憑一股狠勁,做困獸鬥。這麼差的戰鬥力居然可以把莊亦邦撂倒,可見莊亦邦就適合動動腦子,上手就是卵的。
白雨邊想邊上前助戰,在大鳥身後甩個掃堂腳,大鳥哪知道後麵有人偷襲,身體的重心都在上肢,整個人被掃得騰空而起,人群見狀,齊聲發出一聲“唔”,這精彩堪比功夫大片,還是現場免費版,難怪群眾熱情高漲。大鳥重重跌落到地麵,肩部先著地,跟著頭部側麵撞地,叫一聲都沒來得及便失去了知覺,僅僅一回合,Ko。
上了手銬,丟上車,白雨再給同事交代囑咐了幾句,便回身上樓去找莊亦邦。莊亦邦坐在樓道角落裏,一隻手支著頭來回揉搓,看樣子傷得不重。白雨抓了大鳥心裏正高興,笑嘻嘻的走近他說:“那鳥人菜成那樣,你居然都幹不過,平時叫你跟我練練搏擊你不聽,實戰見真章了吧。”
“去去去,要不是我讓你過來蹲點,你抓得到大鳥?”莊亦邦氣道。
“哈哈哈,菜鳥戰大鳥,雙鳥對決,菜鳥完敗。”白雨笑完,問道:“你們怎麼交上手的?”
“我走樓道上去,快到王秀依家這層樓,看見他也鬼鬼祟祟往上走,我猜他是先坐電梯,然後在下麵樓層換扶梯上來,他為人謹慎,肯定是怕警察有埋伏。我衝上去準備抓他,被他發覺,一腳踹在我頭上。”莊亦邦攤開揉頭的手,赫然有血跡,罵道:“Ma的,他穿的鋼板鞋麼?”
白雨收起笑容,扶起地上的莊亦邦,關切的問:“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皮外傷,上啥醫院。”莊亦邦說。
“那先到王秀依家裏休息休息,順便看看這Y頭反應。”白雨說。
“她啥都不會說的,你沒有打開她心口那把鎖的鑰匙。”莊亦邦說。
白雨扶著他就往前走,也不回話,他心裏也清楚王秀依問不出個什麼,但他還是想試試,看看她的反應,最好能看出點她對大鳥的態度,因為後麵警方想要指控大鳥故意傷人,王秀依則是關鍵所在。
大門打開,王秀依看見麵前的兩人,眼睛睜得老大,心裏的詫異分明寫在臉上,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白雨扶著莊亦邦就往屋裏走,一邊冷笑說:“沒想到是我們吧?”他把莊亦邦扶到沙發上坐下,轉身翻箱倒櫃一陣。
“這不歡迎你們。”王秀依冷冷的說。
“你當然不歡迎我們,我們壞了你的好事嘛。”白雨一邊說一邊繼續翻找。
王秀依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隨後強裝鎮定說:“你找什麼?”
“外傷藥,有沒有?”白雨其實更想翻出紅紅借給她的玩具,好當麵讓她難看,看來她藏的很好。
王秀依到裏屋拿了瓶碘伏遞到白雨手上,然後說:“可以走了吧?”
白雨接過藥,一邊給莊亦邦塗在傷口處,一邊說:“你是不想見到我們,因為你想掩蓋一些真相,其實你大可不必那麼畏懼大鳥,他剛剛已經被我們抓獲送回警局了,如果之前你在我們警方麵前保持沉默是因為懼怕他會對你造成傷害,現在總該放心了吧?”
“你想我說些什麼?”王秀依說。
白雨以為王秀依終於鬆口,趕緊追問:“你媽死得不明不白,大鳥作為最大嫌疑人,為什麼你跟他依舊走那麼近?今天他為什麼又會來找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秀依麵無表情冷冷的說。
莊亦邦笑笑說:“都叫你別來了,盡做無用功。”
“據我們所知,你和你母親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你跟警方完全不配合,難道你不想早日將罪犯繩之以法?”白雨說。
聽到這,王秀依小臉抽搐了兩下,感覺她強壓住情緒,低沉著說:“我們母女不需要同情,能不能抓住罪犯是你們警方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不會殺我媽。現在請你們離開,你們打擾到我學習了。”
白雨眼看這次談話又將在不愉快中結束,他本以為打消了王秀依對大鳥的顧忌,王秀依態度上至少可以有些許改變,沒想到大鳥對她的影響力如此之深,正如莊亦邦所說打不開她內心的鎖,跟她談話再多遍也是徒勞。他也不想一直為難個小女孩,隻好帶著莊亦邦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