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正給沈冰整理床鋪,一見白雨進屋,給他眨巴眨巴眼,識趣的離開。沈冰坐在病床上,背後靠壓個枕頭,大病初愈,臉上還顯蒼白,加之與母親一輪不愉快的談話,更是愁容滿麵。
“女神,小雨子給你請安了。”白雨笑嘻嘻的把桃酥放沈冰身前,有再大的困難,白雨都不想讓沈冰感到無助。
“你來了。”沈冰淡淡的說,看來還走不出她媽擺的迷魂陣。
“不高興啊?我給你念首剛學的詩好不好?”白雨說。
沈冰勉強笑笑說:“你這大老粗還會念詩?”
白雨清清嗓子,飽含深情的念起來:“你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我好想站在你的鼻尖上紮個猛子,哦,不,我忘了我不會水,別,別救我,讓我淹死在你清澈的眼神裏,哦,不,救我,救我,別讓我的屍體渾濁了你的眼睛。”
女神噗嗤一聲,這下給逗樂了,手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說:“你這哪學的詩?根本就是個笑話。”
看見沈冰喜笑顏開,白雨心裏總算好受了些,笑嘻嘻的說:“小品裏學的,有沒有感受到一股洶湧澎湃潮水般的情意?”
“有。”沈冰收起笑容,兩眼滿載的溫情就要溢出眼框,望得白雨整個人都快溶了。
“別,別拿這個眼神看我,我怕淹死在你清澈的眼神裏。”白雨被望得渾身不自在,趕緊痞上兩句。
沈冰緩緩低下頭,輕聲說:“我是不是不該太任性?”
白雨坐到她身邊,碩大兩隻眼咕嚕咕嚕轉兩轉,完全不知道沈冰在說什麼,傻傻的望著她,張大了嘴,接不上來。
“如果沒有這次受傷,我要是就這樣走了,我們是不是都要好受點?”沈冰又抬頭望著他,繼續說。
聽到這,白雨心裏難過,紅著眼圈說:“要是我讓你為難了,我可以再不來打擾你。”
沈冰看著悲傷到冰點的白雨,心裏不忍,雙手捧著他的大臉說:“如果沒有這次受傷,我不會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也不會知道你到底有多喜歡我。所以命運這樣安排自然有它的道理,我在想,我希望你理解我,你卻從不問原因,我走了以後,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可我清楚終有一天我會後悔,不管多少,我會在一個特別的時候,特別的思念你。”
白雨再也抑製不住決堤的情感,伸出雙手將沈冰攬入懷中,任由眼淚像洪水一般撲出。“我把你抱在懷裏,你渾身冰涼,我以為就這樣失去你了,現在你在我懷裏,我再也不要失去你。”白雨抽泣著說完,那張老臉也不要了。
沈冰像哄孩子一樣,一隻手輕撫著白雨的後腦勺,嘴唇在他臉上啄來啄去。“好了好了,乖啊。我覺得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我要你理解我什麼。”
白雨等心情平複下來,又痞上了:“你媽說你趕著回去結婚,你在這邊跟我亂搞曖昧,搞得我神魂顛倒,甘願為你赴湯蹈火,完了還要我理解你。”
沈冰微一錯愕,跟著無奈的說:“對啊,他們要我嫁一個糟老頭子,高官厚祿,腰纏萬貫。”
這下該白雨錯愕了,他哪想到真有這麼回事,莊亦邦給他分析得頭頭是道,說那都是沈冰她媽瞎編的。咋現在當事人反而承認了?“你在北京真有個未婚夫?”白雨難以置信的問。
“你都有姘頭,我咋不能有未婚夫?”沈冰心裏暗笑。
“我對單蘭是認真的,她一直不接受我,後來才有你。”白雨也不知解釋得有沒有到位。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她來往?因為你放不下你們之間的不正當關係。”沈冰質問道。
“什麼不正當關係,她那天來找我,就那天開會,你當眾人麵嚷嚷我那天,我已經跟她攤牌了,況且男歡女愛哪有什麼不正當?”白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