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 / 3)

“擔怕不是你現在這個口氣吧?你給我學學那天你是怎麼表現的?”白雨伸出食指往天上戳了一戳,示意飆個高音。

“泥他馬表子養的!!”王寶林果真來了一個高八度。

“泥他馬才表子養的。”白雨說。

“咦?警官你怎麼知道她是這麼回的一句,接著我們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沒完。”王寶林說。

淡定的莊亦邦一聲冷哼。

“然後你就走了,去哪了?”白雨問。

“上班。”王寶林說。

“我們查了出租車記錄,8點半到12點,你隻接了三單活,從市中心到城東,然後回到市中心,再到城東,最後一單是10點12分,在城東上了客,走繞城到城西,15公裏路程你硬是繞了25公裏出來,**最好別給我說為繞兩個錢。”白雨說。

“神了警官,還真不是,當時上車了一個壯漢,戴著個棒球帽。。”王寶林正說著。

“我問你那麼多了嗎?我管你搭了什麼人。”白雨打斷了他。

“是,是,我問他要去哪?他說隨便轉轉,我心想肥差來了,就一路跟他神侃上了繞城。”王寶林說。

“下客以後,你的空車往城西郊外又開了5公裏,然後就沒再動過,此處離你家隻有5公裏,離案發現場還有12公裏,你不在外趴活,把車子停那是在幹什麼?”說著,白雨用力往桌上一拍。

王寶林一臉嚇得煞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硬是沒接下去。

莊亦邦抬起頭,用較溫和的口吻說:“別害怕,這位警官就是脾氣差點,人不壞,決不會冤枉了好人,你就老老實實的把後來發生的事交代清楚就行。”

“好。。好。。”王寶林明顯還沒緩過來,後麵說話一直不利索,“最。。最近生意特別不好,尤其晚班,我們有幾個行內兄弟就時常約在一起鬥。。鬥個地主。”

“一般玩到幾點?”莊亦邦問。

“不一定,有時候個把小時,有時候會玩到天亮。”王寶林說。

“那天晚上你們玩到幾點?你最好想清楚了說!”白雨瞪大雙眼說。

“我。。我。。想不起來了,應該是1點吧?”王寶林就快嚇出翔。

白雨猛的站起,一拳轟在王寶林臉上,鼻血打了出來,嘴裏還怒罵:“我x你大爺。滿嘴謊話。”

誰知莊亦邦突然站起來,一掌推在白雨胸口上,正色說:“你幹什麼?”

白雨一個踉蹌,眼神裏分明寫著不敢相信。“我審犯人,我怎麼?”

“有泥他馬這樣審犯人的?”莊亦邦義正言辭。

王寶林捂著鼻子還勸阻莊亦邦:“別,別,這位警官也是辦案心切。”

“你也是個2貨,沒點人樣。”莊亦邦怒斥王寶林。

白雨傻眼了,起初還以為莊亦邦在和自己唱那紅臉黑臉的雙簧

戲,現在這架勢他還真唱入戲了?搭檔5年來,這小子從沒和

自己紅過一次臉,這次居然為一個嫌疑犯翻臉?咋辦?騎虎難下,不能輸了這張老臉。

“泥他馬跟我較什麼勁?”白雨不屑的問。

“我看你是被女人搞得就剩一根筋了,還打人,你五年前怎麼跟我保證的?”莊亦邦越來越嚴肅。

白雨回憶起幾年前,自己隨時暴力刑訊,其實這本是一個普遍現象,莊亦邦卻嗤之以鼻,礙於莊亦邦辦案能力極強,加之兩人關係好到了一種境界,白雨慢慢收斂了許多,就立了誓言。遇到白雨今天心情很不好,加上這王寶林一副賤相,看著就來氣,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但現在打也打了,怎麼收場?白雨心裏亂七八糟,那股躁動還沒走,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冒了一句:“保證個求,小癟三,拿我10年前的暴脾氣,看我不捏死你。”

莊亦邦無奈的搖搖頭,扔下一句“你太讓我失望了。”甩門而出。

白雨低著頭,失落感油然而生,他扶起還坐在地上的王寶林,從兜裏掏了張午餐剩下的餐巾紙給他。嘴裏自顧自的嘀咕:“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沒有,是我剛才不該說得不夠清楚。”王寶林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