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沈冰驕傲冰冷的臉上卻掛上了一滴淚珠。
夏天,一個躁動的季節,躁動的是季節本身,更是人的內心。大小娘們拉低了領口,亮出胸器,剪短了裙子,兩腿生風,更有甚者你分不清穿的是內褲還是短褲,一個個大聲喊出夏天宣言:不露肉誓不休!由於視覺效果直接導致生理反應,老少爺們跟著躁動,每天的必修課是胸肌夾蒼蠅,腹肌頂千斤,據說少林寺從中看到了商機,大勢推廣鐵襠功,一時間奔走相告,老少皆宜。各行各業的人都躁動著,醫生看著手套躁動的說:把避孕套遞給我,教師對著學生說:你的**在想些什麼,顧客問商販:老板口罩咋賣?老板兩眼一翻說:沒胸罩賣,寫書的也躁動,你們都看出來了,我已經躁動到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經過上午一役,白雨是最不該躁動的人,他卻躁動了一中午。吃過午飯,他抱著一大堆沒用的廢資料上了警局天台,坐在地上一邊撕,一邊罵罵咧咧:我理解你,我理解你,我理解你,我他媽爆你一滿菊。。他其實不知道沈冰到底要他理解什麼,拒絕總是不好接受,再華麗的鋪墊,也擋不住拒絕對內心帶來的撕裂感。一個痞子你不能要求他優雅的消化掉這件事,那就隻能這麼火辣辣的爆你一滿菊。。
“該不是又被拒絕了一次吧?”莊亦邦上了天台,陰陽怪氣笑著說。
“信不信我爆你一滿菊。”白雨發氣說。
“你試試。”莊亦邦壞笑著走到白雨身邊坐下,“她又說了些什麼?”
白雨不想理他,自顧自的撕紙,自顧自的說:“大忽悠,大忽悠,原來每個女神都叫特能忽。”
“你看你五大三粗的一大老爺們遇到點事就撕紙,你咋對得起這身健子肉。”莊亦邦挖苦說。
“我就是個2貨,當時去給她表什麼白,明知道她是來鍍金的,都怪你們東一句西一句,搞得我心癢癢。”白雨嘟囔說。
“咋的?還自怨自哀了,你就是個老頑童,她到底說了些什麼?”莊亦邦說。
白雨突然丟掉手上的紙屑,看了一眼手表,急匆匆站起來往樓下走去,邊走邊朝身後喊:“快走,快走,審訊時間到了。”
莊亦邦對審訊像沒多大興趣,邊追邊問:“你還沒說母老虎給你致命一擊是啥?”
遠遠的從樓道傳來一句:“希望你能理解我,他奶奶的,我爆你一滿菊。”
審訊室隻有一張桌子,王寶林坐在背窗的一邊,對麵放著兩張長凳,他低著頭,兩手來回的搓,兩隻腳來回的抖動,這副惶惶不安的樣子被窗外的白雨和莊亦邦看到,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白雨低聲說:“老規矩。”然後推門進屋。
“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妻子,所以在下麵的問詢中,你都給我最好老實回答。”白雨借著一股還沒熄滅的躁動,怒喝。
嚇得王寶林差點沒從板凳上摔下來,唯唯諾諾的說:“警官,我沒殺人,你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啊。”
“上個星期六,也就是案發當夜,你和死者陳咪吃過晚飯是幾點分的手?”白雨嚴厲的問。
“8點?還是8點半?我忘了。”王寶林小心的翼翼回答。
“到底幾點?我x你大爺的。”白雨怒喝。
“我。。我真的忘記了。”王寶林說。
莊亦邦一臉淡定,手裏不停的在筆記本上記錄,此時幹咳兩聲,示意白雨幅度小點。
“據麵館老板稱,你們當時大吵了一架,都吵了些什麼內容。”白雨問。
“當時我們的確吵了一架,但我先走了,後麵發生什麼事我完全不清楚啊。”王寶林嚇得極力辯解。
“我他媽問你那麼多了嗎?你就說吵了些什麼?”白雨氣不打一處來。
“她。。說她要去打麻將,讓我拿五百塊給她,我拿了三百,她就冷嘲熱諷說我就這麼點出息,還說嫁給我倒了大黴,我一怒之下就回了她一句:有本事你去找一個野男人養你啊,結果她越說越來氣,她說:你怎麼知道沒有野男人肯為我花錢?我氣得罵了句:泥他馬表子養的..”王寶林回憶著當天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