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在我之上。”老黃肯定的說。
“傑克?”莊亦邦說。
“一個路子。”老黃苦笑。
“傑克?什麼傑克?”白雨一臉茫然。
莊亦邦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就隻知道youjumpijump那小子。”
白雨大嘴一扁,說:“是,大學士,你懂得最多。”轉而對老黃說:“老黃,收集工作全靠你了。”
老黃緊鄒著眉頭,說:“盡力吧,現場出了死者手上腳上捆綁的繩索,再無其他物件,暴雨對現場破壞很嚴重,5點左右才停,不知還能找到些什麼。”說完,無奈的搖搖頭。
白雨繞著死者轉了幾圈,沒看出更多,以他的能力也看不出什麼。他高中畢業就去了部隊,退伍後進了父親單位公安局,起初在防暴隊,雖然也吃苦耐勞,但就是有點不正經,一直沒得到升遷,在父親的周旋下,調至市刑偵大隊命案組,希望發點光發點熱,結果一進命案組就讓白雨深感入錯行,破案率奇低,後來峰回路轉,走北京來了個莊亦邦,兩人一搭,好像就都變得容易了,搭檔五年,破案無數,一躍成為全國明星搭檔,甚至其他市、縣都會請到兩人幫忙破案。
白雨邁出警戒線,掏了一支煙點上,回頭看向莊亦邦,看見他一如往常在案發現場埋頭沉思,站著一動不動,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隻有死者和冥思的他在這一刻是完美的和諧在一起。
“雨哥。”小李走過來,給白雨遞上一支煙。白雨接過煙又點上,盡顯老煙槍本色,狠狠的紮上一口,說:。“有什麼發現沒?”小李搖搖頭,說:“早上6點局裏接到電話報案,是住這附近一老大爺,他每天清晨會在這小樹林摘點野菜。”“沒給老家夥嚇出翔?”白雨什麼場合都能痞。“估計夠嗆,我們的人送他回去錄口供了。”小李嘴朝莊亦邦一努,說:“那小子又在屍前禱告。”“該給他取個外號:站樁神探。”白雨調侃說。小李誇張的渾身一顫,不屑的說:“站樁神經合適點,陰氣逼人。”說完小李走開了。
白雨抽到第五支煙,有點站不住了,拖著莊亦邦去拜訪了那個報案的大爺。大爺房子年久失修,歪歪斜斜,風大點感覺都會倒,大爺和老伴住在裏麵,兒女都在城裏打工,出了窮,他們什麼也沒發現。
將近中午,兩人準備回局裏,隊上為本案召開緊急會議。一路上氣氛略顯沉悶,顯然這個案子相當棘手,是過去幾年兩人從未遇見過的,從案發現場看,凶手的殘暴令人發指,決不像普通的激情犯罪。白雨腦子裏時不時閃過死者無法瞑目的臉,什麼樣的仇恨?又是什麼樣的人會下如此毒手?
傷腦筋的事,白雨往往不願多想,他看了看一臉凝重的莊亦邦,說:“那個傑克是幹什麼吃的?”
莊亦邦沒理他,隔了好一會兒說:“你平時能不能多看點業務書?沒事就知道泡妞**。”
“不是有你神探莊在嘛,我看那麼多書就是資源浪費。”白雨嬉皮笑臉的說。
“我要是調走了呢?”莊亦邦說。
“好兄弟,不散場。”白雨說。
“誰跟你好兄弟,老痞子。”莊亦邦沒好氣的說,“開膛手傑克,19世紀末英國的連環殺人凶手,手段殘忍,刀法一流,到死都未被抓獲。”
“這麼牛?”白雨說。
“罪犯的殺人動機表現模糊的時候,警察也就隻能被牽著走。”莊亦邦說。
“殺人動機模糊?”白雨說。
“沒有理由的殺人,或者說在正常人眼中不成其為理由的殺2人。”莊亦邦說。
“去你妹的,就是變態狂嘛,說那麼複雜。”白雨不屑的說,“那你覺得這起案子是一個變態狂作的案?”
“不知道。”莊亦邦好像有些不耐煩。“都像你這個傻大個那麼實誠,殺人那就隻剩仇殺一種了。”
“你說這些我都聽不懂。”白雨哈哈一笑。
兩人沉默了許久,莊亦邦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永遠不要讓對方看到底牌,那無疑於把性命交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