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你就不該生下誌淵,即便是生下來也不能帶著進龍府,自私而惡毒的詭計。”龍老爺瞧著她的模樣,聽著她說的話,想著當初的事情,他笑了,帶著淚水狂笑起來,“你隻是一位窮窩裏出來貪婪富貴家庭裏奢侈生活的小人,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是,你所做的,你的品性都不配談及愛情,因為你存在的本身便是對愛情的一種汙辱!”
“誰規定著窮人就不配擁有愛情!”艾美鳳此時如一隻瘋狂的母獅朝他凶喊著,他怎能鄙視自己的情感。
彪悍女性在這個擁有著幾千年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封建思想下除過讓男士暫時產生少許的敬畏外更多的是不可理喻。
龍老爺對她越發厭惡。“窮人可以擁有愛情,但貪婪而無恥的人就永遠也不配!恰好你就是那種人,連貞節都沒有,連天底下最偉大的母性也沒有,你的品性是什麼?你的軀殼裏還剩下什麼!”
艾美鳳靜靜的受著龍老爺足以穿透她全身心的鄙視,頓感額頭冒冷汗,胸口一悶,心一沉,“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龍老爺瞧著她又吐著一口血,這是今天的第二次吐血了,氣急攻心也就是這樣子了。“你太自負了,以至於讓你如今必須以自卑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龍老爺說完,“哼”的一聲冷笑著出去,他將永遠也不會踏入這院庭半步。
艾美鳳用虛弱的神情望著他的離去,如同一個垂死的人望著自己的靈魂將要脫離自己的軀體一般無奈與悲涼。
世界上最凶殘的動物並不是猛獸,而是人類中的雄性動物又為之為高級雄性動物——男性。他一但無情起來更是會把她人活下去的念想都粉碎得無影無蹤。
在漫長而無邊際的黑夜裏,龍老爺一人背著手在書院中踱來踱去,在天亮之前他必須想出了斷龍府裏這樁荒唐的鬧劇。
他抬頭望向天空。
皓月在烏雲間急速竄行,懶散的幾顆星星無力的點綴在空蕩的天際中。好天氣將要結束,陰雨不久就要來臨。
龍老爺一夜未睡,但天亮後在早餐時,他還是提前少許就去正院餐廳,無論如何今天是長子誌賢和長媳子韻結為夫妻後與家人的第一餐,自己的夫人柯文雪是講究喜慶的開頭儀禮來討取龍府運勢順當子嗣興旺的。
他一到餐廳,見著眾人都早趕到了,柯文雪正在和子韻說笑,宣夢蝶坐在一則與誌賢閑聊,葉漫茹靜靜坐在一旁。眾人見著他進來,也都起身微微行禮。這時,艾美鳳由丫頭攙扶著慢慢的走進來,宣夢蝶忙起身扶著讓她坐下。
不一會兒,早餐食物上齊,大大的兩盤鬆花糕塊塊中間放著一顆大紅包滿的紅棗,同樣大大的兩盤肉末花生餡飽子,再者又端上一大湯碗桂圓蓮子銀耳粥和一大湯碗鮑魚粥,再後是六小碟開味小菜有一碟脆鹽紅薑絲,一碟煙熏臘火腿片,一碟醬紫蘿卜和一碟醬紫魚絲等寓意則為早生貴子,大紅大紫。
眾人按自己的位子圍桌坐下後,丫頭又端來一大湯碗的桂圓蓮子銀耳粥和一大湯碗鮑魚粥站在子韻身邊,又有一丫頭端著一個放好碗的托盤在另一旁。子韻和誌賢起身,由子韻一碗一碗的成好後,按著長輩們的身份地位雙手端敬著放於他們麵前,每人兩碗寓意為好事成雙,可以不吃完,但必須得接下。誌賢則是在旁配著子韻當她把碗端敬於哪位長輩時更恭敬的說著:父親請用早餐,母親請用早餐,三姨娘請用早餐等。眾人此時都是發出一個聲音,“好”,唯獨在宣夢蝶處,她加了個“乖”字,但其下的兩位是不敢效仿她的。
誌賢和子韻圍著轉了一圈後,發現恩心沒在,誌賢又想著昨日傍晚時的槍聲,實在忍不住,問著葉漫茹,“五姨娘,怎不見妹妹來。”
葉漫茹一聽提著恩心,兩眼直布淚花。
“你妹妹昨日太高興了,好晚才睡下的,現在或許還是在睡覺,孩子家的,由她便是。”柯文雪其實昨晚也是陪著葉漫茹到下半夜,見著恩心是熟睡下才離開回院中休息著。
葉漫茹怕眼淚掉下來,悄悄的轉身擦示。
“那吃完飯後,我去看恩心,好久沒陪她玩了。”子韻是高興的。“上次在義父家見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還對我有些生氣,現在得好好的討她開心開心。”
龍老爺和柯文雪一聽子韻這話,又來著一個不懂規矩的小孩。
“恩心今日必須去上學,你們不用去找她,不然她又不去上學了。”龍老爺找著一個借口,在恩心恢複心智前,誰也不能去瞧,去刺激她的。
柯文雪會意著龍老爺的意思,她接過話對他們說道:“你們得先去拜見你們的姐姐才是,再說的你們姐姐和蕭大哥還等你們去敬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