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豪到誌淵院處,在門口隻敲著一下門,裏麵就有跑著來開門的男仆,一見是他,先是覺著希奇,後聽著說問誌淵在不在,男仆說,“一整下午都沒見著,寧大管家又吩咐所有人不準出院門,所以到現在也沒敢去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躺在別處了。”
晉豪聽說不在,他便走進去,在院子裏瞧了會又進著廳進著臥室裏,真的沒在。他出來,對那一頭霧水的男仆說,“若是他回來便好了,免得我們擔心。”
男仆雖還是不明白此話為何意,但還是木著點頭。
晉豪出了誌淵院子,走幾步便是到龍老爺的書院,他直推門進去,見著龍老爺還是剛才他扶著進去坐的姿勢,仍是靠坐在廳中大椅子上。
“父親。”
“你怎又來?”龍老爺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不是誌宏幹的,我們進去時,西府院子裏有血跡,廳中也有些血,而臥房裏沒有血,誌宏那時也沒著傷口,想必是誌宏開槍打著那人,而那人出廳時才開始傷口流血。”晉豪仍站著,“再說恩心妹妹不可能把誌宏打成身體一大塊一大塊淤青傷。”
“我也正在想這事。”龍老爺被他一說,想起誌宏看艾美鳳的眼神,這裏麵必有事情的。
“我還想大膽的說句不該說的話?”晉豪小心的看著龍老爺的臉色。
“說!”
“我剛到誌淵院處,他的下人說一整下午到現在都沒見著他,不知父親你見著沒有?”
誌淵,龍老爺竟把這人忘了,連著上陣子在這吵架時他說的話‘你會後悔的’一塊想起來。
“混賬的東西!”龍老爺拍著桌子站起來,他理清了。
晉豪以為說著自己,嚇著直低下頭去。
“我去開車到荷花池邊,你快去西府裏把誌宏背出來。”龍老爺命令著,“快點送他去醫院,他之前定受著內傷。”
晉豪聽他這一說,知道他心中有數了。他跑去西府,也來不急去找龍耀華拿鑰匙,經過祠堂門口時,拿起一張長凳到西府院門口處,抱著長凳對著一側門蠻橫的用力撞擊一兩下後門就倒下,如此的開著廳門和仆人房門。進去時,誌宏奄奄一息了,地上身上都是血。
“誌宏,誌宏,醒醒。”
“蕭大哥,不是我,不是我幹的。”誌宏迷糊對著晉豪訴冤著。
“我知道不是你幹的,現在我們送你去醫院。”晉豪背上誌宏,“你得堅強,若是死了,你定得背著這黑鍋,恩心妹妹已經瘋了,她是說不出是到底是誰欺負著她的。”
“妹妹瘋了。”誌宏痛上加痛著,“我的妹妹瘋了。”
“嗯,所以你得堅強,你姐姐她回去就一直在哭,她擔心著你過不了這關,眼淚就沒停過,你得堅強。”
“姐姐,姐。。。。”誌宏在晉豪背上,因晉豪背著他是奮力的跑去前院也自然的帶給他些震動,讓他又連吐了好些血出來,直順著晉豪肩往下流。
誌宏再次暈死過去。
龍老爺見著心疼得在那風光一世傲慢一世的臉上又流下蒼涼的淚水,他把車開得飛快,到醫院裏,醫生護士接著送進病房,告訴他倆,是很嚴重的內傷,是死是活不能保證,隻能盡力而為。
龍老爺痛恨上自己一時的失控,若這誌宏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等同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無辜的兒子。
他靜下來,想著誌淵,並著艾美鳳往常的舉動一並思考起來,源頭的脈絡水落石出般清晰得顯露在他腦中:龍府裏的小子都是十月懷胎落地唯獨這誌淵是艾美鳳嫁過來後八個月時就生下來,生下來時柯文雪還提著他說著‘怎早了兩個月’,可當時他興奮得沒在意那話,現在想想,或是因著柯文雪這句話,艾美鳳跟她較上勁處處對著的,這裏麵必是有隱情。再者最近誌宏每每在餐桌上遇著誌淵是明顯得怕著躲讓著,這裏麵又是什麼緣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