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喜宴一結束,龍老爺在客人們都離去時,看著微醉的誌賢叫下人趕緊送他回院中去後又對著晉豪說道:“我也給你們挑好日子了,再過一個月的今天也是吉慶日子,到時給你和冷心辦同樣風光的婚宴。”
“謝謝父親。”晉豪第一次眼見這超大場麵的宴席,每桌上希奇雕花的食物實實的讓他開著眼界,或者講不僅僅是食物,是味道,更多的是新穎是氣派。還有那代管事的龍耀華端著的托盤上堆積如山的紅包,就連最後幾個受新人敬拜的長輩放紅包上去時都是小小心心的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紅包掉下來虧了理。細想著,他們是討著龍老爺歡心還是本身都是及度富有的貴族們,不過想必也是貴族,像這樣的人家或是不會跟著貧寒人結著親為著友的,聽說嫁於長工的誌賢小姑今日就沒來,雖不知是什麼原因,可還是擔心著倒時自己父母和妹妹來這裏站不住腳。
“‘謝’字是生疏的。”龍老爺發現自己越發喜歡晉豪了,又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還得提前提醒冷心得告知她小姨杜雅藍,免得倒時她又找著龍府的不是。”
“是。”晉豪也略聽一些關於冷心在龍府受冷落的事情,又得知最後還是認親過來的胡司令夫人前來才免去她的苦難,受著同樣龍府子弟的同等待遇。
下人們在旁邊忙著收拾桌椅,龍老爺也有些微醉,心想整個晚飯時隻一開始見著誌宏和誌淵,最後連個人影都不見著,還帶著恩心也沒瞧見,又搞什麼鬼去了,這恩心還真是越發調皮了,還對著幹了,你們著紅,我就著白的,嗬嗬,真的是個心肝上的小人兒。
他讓晉豪回東府休息,自己剛過著鐵欄要走向前院時,“砰”一聲槍聲,這槍聲劃破了所有沉於喜慶中的人們的思緒,如同在沸騰的心田裏加了塊冰,五味夾雜的。
從西府裏發出的槍聲。
晉豪停下前去東府的腳步隻稍停著幾秒鍾反應過來衝向西府。
龍老爺心頭一沉,他奔跑著前去。
晉豪衝進去,正廳沒人,半關著的主臥室裏麵,誌宏拿著槍,臉上肩膀露出的全是大塊大塊的淤青,嘴裏的血還向外向下流著。
床上,恩心一絲不掛的趟著,沒有動彈,不知是死是活。
晉豪雙眼瞪著誌宏,誌宏沒有回答則是趕緊上前撿起地上的被子速速的蓋住恩心裸露的身體。
龍老爺進來,瞧著誌宏的傷,又看著恩心此時如死一般躺著,他心都顫抖著了,上前輕掀開被子一看,他的恩兒,他的寶貝女兒赤身裸體的,大腿下的床單上隱隱的還有大塊血絲印跡。
龍老爺木著了,他思緒一下空上了,在他母親過後二十多年裏第一次流淚,他慢慢的轉過頭怒視誌宏。
“不是我。”誌宏受著那眼神全身心的寒戰。“爸,不是我,相信我,不是我。”
龍老爺沒說任何字,隻是慢慢的上前,拿過誌宏手上的槍,迅速的對著誌宏額頭,“我不允許我的龍府裏,我的子嗣中有畜牲存在!”
晉豪必是軍人,他飛快上前把龍老爺的拿槍的手向上一推。“砰”槍開著了,朝開花板開著一槍。
“爸,不可莽撞啊。”晉豪對著龍老爺,他不相信這是誌宏幹的,“或是先聽聽三弟講講事情的真實原委。”
龍老爺看了一眼晉豪後又再次瞪著誌宏。“我隻相信我的眼睛,我不需要任何狡辯的理由。”
“父親饒命。”誌宏沒想到,龍老爺他的父親竟會真向他開槍,更沒想到,他對他一點兒信任都沒有,他對著他直跪下去,痛哭著向他搖頭道:“不是我幹的,不是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