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
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
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
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
伊予誌之慢愚兮,懷貞愨之歡心。
願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
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
修薄具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
廓獨潛而專精兮,天漂漂而疾風。
登蘭台而遙望兮,神而外淫。
進而躁兮,心乎不誠。
浮雲鬱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晝陰。
雷殷殷而響起兮,聲象君之車音。
飄風回而起閨兮,舉帷幄之四顧。
桂樹交而相紛兮,芳酷烈之迷蒙。
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猿嘯而長吟。
翡翠協翼而來萃兮,鸞鳳翔而北南。
我之心寄意兮,望家人之在何。
(快到清明了,我還依然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一首《長門》賦,送給大家)
明月當空,天空揮灑慘淡的月光,將整個天地映襯著如同白晝,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龍敦城裏一個直徑數裏的巨大宅院,正門一扇朱漆大門,兩旁紅燈籠高掛燈火通明,側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武園”兩個燙金大字。
宅院的校武場上,一名身材高大,身穿藏青色錦緞的粗髯大漢正在督促兩個孩子練武。
“拳勁凝而不發,馬步紮得不緊,繼續,繼續,再練一百遍!阿龍,阿豹認真點兒,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今天你們付出百倍的辛苦,將來有一天一定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
中年男子聲音渾厚的向場中的兩個少年,命令道。
另外一邊,一叢映山紅旁。
一名身穿青色寧陽花繡打底內衫,外罩半袖紅綢棉襖,生得麵容俊俏的年輕女子,則是背著雙手手拿青節竹竿,步伐穩健地觀察兩個男孩,有時他會停下。但更多的時候是用手裏的青節竹竿敲擊他們動作不標準的身體。
突然間,那位中年紮髯大漢,狠狠一跺腳。
“停!今天就到這裏。”他揮了揮手,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早已顧不得形象,先是對正前方的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抱拳鞠躬,隨後皺眉吐舌的躺在了地上。
“嗯哼!”
一聲咳嗽,提醒了地上的兩個少年。
中年男子咳嗽的聲音渾厚有力,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嘴唇因為被胡須擋住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他看向兩個孩子的眼光,雖然略顯嚴厲,卻不失濃濃的深情,而兩位隻有不到十歲的孩子,在他的眼神下,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馬上從地上爬起來,立正站好,認真的聽著父親的講解。
“我們武修啊!”
中年大漢,先來了一個說書式的開口。
“……自古以來就是與命同修,像是修者世界裏的法修,他們專注於天地之間的法則變化,法術手段之奇妙;而我武修則與之不同,追求的是超脫自身,與天地同壽,變化奧妙皆蘊含身體宇宙。這樣的兩條道路雖然開始不同,但到後期,也算是殊途同歸。”男子以手捂嘴,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們逸家修行的是陰陽武道,像是聲震修界的,“蠻力拳皇”,狩宇陰陽閣的——武公子,銘江。這位響當當的人物,修煉的就陰陽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