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烏拉卡。”這位剛從生死線上闖了過來的矮人吊在橋上,嘴裏喃喃的叨念著。
建築物傳出很晌的哢嚓聲。第一批裂縫出現在他所站的欄杆上。
巴迪倫想起來,這座橋平時不是供牛走的。它是為矮人而不是為他們的性口修的。
牛群的數噸的重量帶給橋的負擔太大了,動物們奔跑引起的震動會帶來災難性結果。
(該死)。
再一次的,這個獨臂的矮人在心裏咒罵了一句。
橋中央最薄的位置斷裂了,兩邊的支柱開始彎曲,恐怖的景象即將宣告著下一個災難的到來。
四米多長的一截橋麵,連同橋麵上的動物掉進了深淵。
破壞從那裏起步,橋麵一截一翻地斷裂。
牛群掉下去,哞哞聲越來越低,矮人連落地聲都沒有聽到。
我必須離開!
巴迪倫的處境極其危險,因為斷裂麵越來越近,而在他的身後牛群正在死去,在他前麵潛伏著黑暗。
牲口終於停了下來,矮人大膽地縱身一跳,落在它們中間,落到了安全的
地麵。
但他並不走運。
他剛落地,他腳下的岩石就退縮了。
他隨著向下跌去,在下跌過程中他抓住一塊突出的石頭,用盡全力抱緊了。
如果這位曾經的熱血戰士還有一條胳膊的話,他會毫不費力地自己爬上去,回到結實的橋麵;現在他隻能在深淵上方晃蕩,沒有能力自救,隻能依賴他人的幫助。
他的肌肉和肌腱不可能永遠堅持下去的。
“喂,有人聽到嗎?”他大叫,想讓人注意到自己。他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牧牛人會來看看驚散的牛群上。
“喂,我在這!”
牛群安靜下來,用低沉單調的哞暉聲回答他的喊叫。兩隻動物大膽地走到橋邊,嗅嗅他的手,舔舔它。
它們的唾液形成一個小水窪,讓岩石更滑了。
巴迪倫在想現在才感覺自己差不多有三名成年獸人重了。
他的胳膊在伸長,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
牛群突然動起來,因為有人在從它們的身體之間穿過。
“這兒!”他放心地叫道,他的手指快要滑下去了,“我需要幫助嗎?我的顧問大人。”灰塵從上麵落到他頭上,沾在他的胡子和頭發裏。
矮人望著侏儒深綠色的臉,大鼻子上一顆更大的痣引人注目。大眼睛貪婪地打量著他,爪子似的手指摸摸他的胳膊。
“原來他在這兒。”韋德的上身遠遠地探出橋沿,然後他抓住矮人的腰帶。
“等一等,馬上就好了。”他安慰不幸的人。
一聲滴答,搭扣開了,韋德滿意地往後退去。他將偷去的錢包和珍貴的腰帶扣舉在於巴迪倫平視的眼前。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手了。”他宣布說,咯咯笑著,離開了。
看著那個可惡的侏儒,就這樣離開。巴迪倫愣了愣。
“等等回來!”獨臂矮人不知所措地吼道,“你不能將我······”他的手指往下滑去。再怎麼用勁抓都沒用,因為黏黏的唾液讓他無法抓牢。
深淵在將他往下拖。這時一把長斧突然從上麵伸下來,短短的鋼刺鉤進鎖子甲的環圈,使勁往上一拖。一股強大的力量,減緩了它下沉的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