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申訴
對此,我提出申訴。我說,在出國前,女兒是一師附小的班級的班長,是優秀生。她的學生手冊在這裏,你可以拿去看。在美國,她從一個英文不識到在三個多月裏通過EASL考試,轉到正常授課的班級。到經過1年半學習,她的英文成績在全美國三年級學生中也屬翹楚。(以計算機打印的成績單為準,成績單對我女兒成績的注釋是全美國三年級學生中99%的學生的成績比我女兒的低或和她的一樣。)
女兒還在1988年4月,以比第二名高出很多的成績,榮獲費城第十二學區數學競賽第一名。並為此,學區給女兒測試了智商。學校又根據測試得到的智商值請欠我們申請移民。這些都是女兒的聰明表現。
今天,別的我先不說,你要求我向女兒提供私塾式的脫離學校同學的教育是有些過份了,我隻問,以我的工資收入,請得起一個家庭教師教我的孩子嗎?另外,你們體會到一個遠離學校教學的孩子承受的壓力嗎?L老師不吭聲,坐在那裏,聽我的申訴,看著我們。
我們雙方(指我,我妻子,我女兒和一師附小的L老師)就這麼僵持著。
我的妥協
當然,在中國,妥協的總是個人。作出最後妥協的是我。我說,我知道一師附小有其難處。L老師,你看這樣行不行?一師附小讓我們借讀一學期。如果在這學期裏我女兒的考試成績不理想,我決不拖一師附小的後腿,影響一師附小的聲譽和升學率,我把孩子領走。
聽見我的妥協後,在僵持中的L老師,答應和領導去溝通,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他們的領導。她沒有作任何的承諾,她出去了。
一會兒,她回來了。她說,她們的領導同意我的借讀半年以觀後效的意見。當然,我說這話也是有我的底氣的。因為,當時女兒去美國時,是一個英文也不識的,通過僅僅兩年半的努力,不是混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回國嗎?現在,女兒和我們在中文溝通上沒有任何問題,即女兒的中文聽說本領都在,缺的隻是識字這一環節,而且最多比起同班同學少學了兩年半的中文,用半年時間趕上去是夠了。
當然,現在看來,這種看法是太樂觀了些。女兒因中文理解問題致使她的插班考試成績,語文為零分,數學不及格,和兩次參加數學競賽都名落孫山,就是太樂觀的實例。這也使我對早期語言教育有刻骨銘心的反思。
女兒不是搞寫作的料
在一師附小的插班考試中,女兒的語言成績是零分,和數學成績不及格。虧得自己在美國讀書期間對語言學習有過深入的思考。這時,這些思考起作用了。
一看她的插班考試成績就立即知道,女兒遇到了語言障礙。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的數學不及格。
在1988年4月份,女兒以優異的成績奪得費城第十二學區六年級數學競賽第一名。為此,SamuelPowel小學為女兒測了智商。而為了女兒的高智商值,SamuelPowel小學校長還一本正經地問我們考慮不考慮移民問題。而僅僅過了三個多月,女兒就因為作為理由之一的數學不及格成績,被拒之於一師附小校門之外。
在這短短的三個多月時間裏,女兒從美國小學六年級數學競賽第一名變為中國小學四年級下學期數學考試的不及格。用數學的深淺和難易解釋這天壤之別很難使人服膺。但,用懂得和不懂得陳述題目的語言解釋這天壤之別就容易使人信服了。我不得不信服,因為語文和算術的揷班測試成績就在我的麵前。
趁著小學作文比賽的機會,我摸了一下女兒的寫作水平。在反複閱讀女兒寫的作文後,哪怕是帶著對女兒深情的父愛,都無法得出女兒有寫作天賦的結論。正像女兒在複旦附中的同學Ch說的,ZhZX寫的作文好像是小學生寫出來的。其實,Ch說的就是一個天賦問題。這也使我知道,女兒不是搞寫作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