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黑我不怕(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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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工資必須麵對那個一臉寡淡的年輕女會計。那天下晚我過去時,那個戴眼鏡、臉色永遠蒼白的會計冷淡地對我說:“你明天上午來領。”她毫無表情。這個枯燥的女性從不和人說話,從不理睬我們外地人,從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她也不跟鄧捷打招呼。她知道公司裏的一切,包括鄧捷給每個人開多少工資、老板給鄧捷開多少工資。鄧捷是外來人,在她眼裏,外來人和外來人都是一樣的,到公司來就是要支老板錢的。

每次我在她那裏取錢款,都要陪小心和她說話,最後還說謝謝。凡是人世上的東西都有它人世上的內容,你必須陪小心。在集團公司裏,我最怕見的一個人,就是這個女會計,她待在保險門窗裏,對人有戒備之心,尤其對我們這些熱血外來人。

當她讓我明天上午來領工資時,我就懊悔自己不該這麼遲到來。這麼遲來,像是來踩點的。

回到了住處,呂明誌和潮海正在數他們的薪水,用筆在紙張上盤點一個月來的開銷,我找隻凳子在他們身邊坐下,說:“這點錢不要數了!明誌,潮海,哎真他媽可憐,難道我們一生都要領工資過日子,靠工資生活!我告訴你們一個事,以前我工作的地方,有一個黃會計,是男的,他是一個瘦猴,單位裏不管是中層還是高層見到他都很客氣,普通職工見到他簡直就要對他點頭哈腰,打牌時也不敢對他下毒手,明明手上有炸彈也不去炸那個****的,好像單位所有的錢是他家的。……哎,我們******一生都在領工資過日子!喂喂喂,你們在不在聽?你們說,老板到月也領工資嘛?呂明誌,別他媽數錢了!那點工資有什麼好數的?”

過了幾天,老板到了公司,把我找去,鄭重地對我說:“韋雄黃,鄧捷說你是一個人過的,你過年都沒回家,你到底有沒老婆、家小?要是沒,我看我們會計這個人不錯,她還沒有對象。”

我大驚失色,落荒而逃,說:“老板,饒了我。”

這世界上有許多女性,每個女性會給你帶來一種不同的生活,但老板給我的人生設計太可怕了,簡直恐怖。我逃走的動作,把他嚇笑了。

一個禮拜後,有一天五點多下班時,我走在前麵的路上,老鄉汪遙均在身後老遠地方喊我,然後,他一腳高一腳低地領著兩個人,到我跟前。

我很感激他把甌女和厲從介帶來了。可他搞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站在那裏。

從介把嘴裏的香煙屁股嚼爛了,然後對我說:“我把甌女送來了!……可老子想揍你!”

從介上來打了我一拳,我沒遮攔,臉上吃了一下。我沒還手。

當從介轉身就走時,我也沒有追趕。

我、甌女和汪遙均三人站在村邊揚花的稻田旁。田野是一派豐收在望的景象。當時,我的麵頰沒有出現像第二天那樣的爛茄子情狀,老鄉汪遙均識趣地離開,他順著原路,走回自己的住處。

我看著甌女,甌女看著我。

我們好久沒見麵了,甌女變了,變得有點……深刻,我無法把那深刻說出來。

她跟著我走,我們沒有說話,從河南姑娘住的閣樓底下經過,到了一塊熟悉的水池子前,進了我所住的房東大伯家。那時已經是下晚了,房東大伯坐在後門口廚房裏,用一隻舊盆,用很少的水,用一條土布毛巾,沾著水,慢騰騰地在擦他瘦骨嶙峋的老身子,還擦放在那裏成兩個直角的腿。那裏是進門的便道。

潮海在二樓練功,門開著,他一眼就看見了我和甌女,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

甌女跟我上了三樓,開了門,甌女的眼淚就流下了。

甌女不停地飲泣,換來的是更多的熱淚,甌女啜泣不止。我則開始激烈地責備她:“甌女,你很無知!我有什麼好的?我這人很混帳的!”

甌女過來用手為我的臉頰揩血,又激烈地吻我。

甌女消瘦了許多,完全變了一個人,好像變得很可憐。這樣的女孩子,真讓我難以理解。我對她說:“我真的不想騙你,以前是我不好。”

等安靜下來後,甌女說:“我已經離開了黃海公司,韋雄黃,你讓我去學服裝嗎?”

我不想談這話題。我說:“甌女,你幹什麼要變得這麼可憐?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人!”

甌女用兩隻手箍住我的脖子,什麼也不回答,過一會,甌女說:“肥肉哥哥,你離開甌海後,我為你一共點了十七首歌。”我說:“你不知道我從不聽點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