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姐弟戀(3)(1 / 3)

然而,李勝華緊追了一段之後,發現前麵是一段懸崖峭壁,後麵是茂密的叢林,再喊那“劉豔芝”的名字時,回答他們的,隻有回音和簌簌的風聲……

杜群英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這剛才還好好的呢……我就說有鬼吧……果然……這就來了……”

李勝華返過身來,拍了拍杜群英的肩膀,說道:“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野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所謂的野人,仍然是生活在原始叢林裏的克欽族人,由於自己種植的玉米被偷,這兩個與野獸無異的“野人”在跟蹤中覬覦上了隊伍裏不多的幾個女兵,這天,當劉豔芝獨自一人到叢林裏小解的時候,兩個野人更是獸性大發,出手將劉豔芝給擄走了。

“豔芝……”當幾個女兵知道她們朝夕相伴的姐妹又少了一個時,都忍不住無比悲痛,她們對著叢林,對著劉豔芝消失的方向,不停地呼喊。

然而,任憑她們喊破了喉嚨,依然沒有戰友的半點消息。

幾個女兵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她們都守在劉豔芝消失的地方,不願離開,希望奇跡能夠出現。

良久,李勝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無奈,大家隻好繼續上路。

就在戰士們將話題紛紛轉向野人的時候,第二天下午,杜群英和幾個女兵坐在一起休息,隻不過轉身的工夫,回頭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讓她驚呆了——

110.埋葬

隻見劉豔芝已不知什麼時候躺在了她的身後!

這一發現非同小可,杜群英趕緊喊道:“你們……快來看看——”

戰士們聽見杜群英驚恐的喊聲,紛紛圍了上來。

隻見劉豔芝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杜群英彎下腰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呼吸。

——她早已死了。

再看劉豔芝的下體處,一片血肉模糊,顯然,她在生前遭受過很嚴重的性侵犯。

杜群英急忙脫下自己的軍衣,蓋在劉豔芝的身上。

其他幾個姐妹見狀,也紛紛脫下軍衣,蓋在劉豔芝的遺體上。

“這些畜生!”杜群英忍不住憤怒地罵了起來。

看著最要好的姐妹如今卻遭受這樣非人的虐待而死亡,每一個女兵都可以想象,劉豔芝在生前經曆了怎樣痛苦的掙紮和屈辱……

現在,很顯然,那些野人發泄完了獸欲,又將她給送了回來。

杜群英取下肩上的鋼槍,對著叢林就是一陣掃射,以發泄她心中的怒火:“王八蛋,再讓我碰見,非打死你們不可!”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

在一天以前,還說說笑笑的好姐妹,如今,眨眼之間,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這樣殘酷的現實,怎能不讓人傷感萬分?

每個人的心裏都是痛楚的。李勝華也不例外。他曾經發誓,要好好地保護這僅剩的幾個女兵,可是,他依然沒有做到這一點,危機,讓人防不勝防。

先前的4個姐妹,如今隻剩下了三個:杜群英、李亞男、趙佳凝。

李勝華最先從這種悲傷的情緒中回到現實中來,無論如何,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朝前走。

他拍了拍杜群英的肩,說道:“起來吧!我們找個地方,把豔芝給埋葬了。”

杜群英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眶,站起身來,默默地朝一處叢林走去。

李勝華不解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杜群英沒有回答連長的話,默默地取出砍刀,對著叢林中大肆地砍了起來。

李勝華走過來,看了一會兒,總算明白杜群英的意思了:她是要做一個擔架,要將劉豔芝抬到山脊上去埋葬。

——這正如李勝華埋葬楊金芳一樣。

自從楊金芳去世之後,大家好像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有最親密的戰友死了,都得埋葬在高高的山脊上。

是的,在每一處山脊上,都有目送他們回家的戰友。而隻要他們回望來路,就能看到戰友的歸宿地。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們彼此便覺得不再孤單。

擔架做好了,僅剩下的三個姐妹,將軍衣鋪在擔架上,合力將劉豔芝的遺體抬上擔架,然後,又給她穿上一套嶄新的軍裝。隊伍這才繼續向前。

一連走了四天,他們才來到一座山脊上。在這裏,李勝華選了一個墓地,將劉豔芝深深地埋葬在了一棵大榕樹下。

在這個剛剛堆起來的墳堆旁,豎著一塊石牌,石牌上刻著“中國遠征軍下士劉豔芝之墓”。

埋葬了戰友,隊伍繼續朝前走。

下一個,將會輪到誰?

悲傷的氣氛,籠罩著這支疲憊的隊伍。

111.地洞

隊伍繼續在饑餓和幹渴中前行。

一路上,丁一兵希望再能出現一片玉米地,然而,事實證明,那樣的希望破滅了。

他懷裏揣著一個玉米棒子,隻吃掉了一點點。該死的叢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

這天,隊伍在行進中的時候,丁一兵忽然抬頭一看,前麵的樹上結滿了青色的桃子,雖然那桃子很小,是野桃,但此時此刻,能夠有這樣一些很小的野桃充饑,也很不錯了。

丁一兵指著前麵的桃樹,大聲喊道:“你們看!”

幾個女兵抬頭一看,當她們發現那是青澀的桃子時,跟著高興地喊了起來:“走,摘桃子去!”

大家忍不住朝桃樹奔跑起來,趙佳凝衝在最前麵。

就在大家快要到桃樹下的時候,忽然,趙佳凝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緊跟在後麵的李亞男急忙停住腳步,臉色煞白地回頭問道:“趙佳凝呢?”

李勝華抬眼一看,的確不見了趙佳凝的影子,他立即意識到有些不妙,於是問道:“趙佳凝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在這裏麼?咋說不見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