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鏖戰的雙方,都已覺知出彼此位置所在。空中的月兒露個半邊臉,她還扯起朵朵淡雲當掩麵紗,孤傲地時隱時現。也難怪,對人間的大戰,陣戰、雙方的單打獨鬥,也不知見過多少。所以,她對今夜這三縣橋上的彼此單挑獨鬥不屑一顧。至於這場對弈過後的結局及其所產生的影響和意義,她更是理解甚微了。橋下的河水隨著月影而時明時暗,兩岸陰暗處那一簇簇、一塊塊尚未觸盡的積雪,也隨著淡淡的月光時白時亮。河房休息了,街民入夢了,整個三河古鎮也正在調息著白日裏的疲憊。而這會兒的大橋,也該是酣睡的時候,可是卻由不得她——此刻,就在此刻,從橋的南端湧出一餅篾簸箕大的紅光,緩緩地向北端壓過來。這邊隻見小禿子一張口,一團糯米暴“歡頭”般大的亮球冉冉上升,它那後麵還拖拉出像彗星那般的長長尾巴,通體瀅光閃爍。再看那“歡頭”,自行兒旋轉著,那慧尾便一圈一圈地繞著核心裏的“歡頭”,最終形成一餅與那白簸箕一般大小的光餅兒,並且一個勁兒的抵禦著那白簸箕的擠壓。這紅白兩餅光圈,在離大橋中間地段橋麵三丈高的上空,對峙著……小禿子立即將“大哥,我兩罷手吧”話語揉進掌心,推將過去。立刻,他耳邊聽到了“嘿”的一聲。他又將“我們回眉中老家,你娶妻蔭子,我伺候哥嫂”揉進掌心推將過去。立即他耳邊聽到“嘿、嘿”二聲。看在兄弟一場,尤其是看在師伯和師娘倆親骨肉的情份上,小禿子正準備再次奉勸,但隻見上空的紅餅即刻擴大了一圈,並向這邊猛撲而來。開戰第一回合叫“試探”,各自隻用了四分之一功力。哥哥不聽二弟勸告並使出了第二招,也是進入最厲害的第二回合叫“決戰”,使出了整個功力的二分之一。小禿子見自己那白圈有被紅圈即將吞食的危險,便立即一張口,一束白光增添到那“歡頭”上,那“歡頭”又施轉起來。而白圈便擴展成比紅圈還大一周,不僅抵禦了對方進攻,還把它推向後退,老大見剛才的優勢,現在一下子被變成劣勢,這會兒他才幡然醒悟:一直以為這門家創絕世武功,自己比老二高,看來今日即將栽在這小禿子之手不可。退讓嗎?逃遁嗎?這都不是一個賭徒的規則。有言道,“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善”字是發自內心的。想想自己,確實惡貫滿盈,尤其對自己的親姨……但一切為時已晚!一條**走到底,這確是那些惡人們的人生規律。此刻他想,奸姨把柄握在他手,殺人滅口勢在必行。自己死了也要將小禿子拽作墊背。便牙一咬,將最後的那點功力傾囊而吐。這便是第三回合“定局”。而他那紅光餅不動作已,一動,再企圖擴大,越發引起了白光餅的震怒。此刻,小禿子想到師姑,想到張姑娘,想到近二十年來無數遭慘的那些姑娘和婦人們。他便立即將他最終練成的那腔“仙氣”幾乎和盤托出——毋庸置疑,一個金童玉體的強勁剛體,一個采花盜柳的破殘軀殼。這會兒,就是這會兒隨著小禿子的口一張,一道劍光直趨上去,那白“歡頭”在核心裏隻旋一圈,那白光餅隨即擴大並無聲無息地一口將紅光餅吞食。接著它像一位凱旋而歸的壯士,倏的一下回往老巢——小禿子的胸腔中。這便是第三回合“定局”。不難看出,切如程咬金“三斧子”定輸贏。原來這“氣劍”之術,是一門速戰速決的武功。因為這“血氣”離開人體受時間所限,如果時間一長不回歸本體,人勢必便有生命危險,無論勝負雙方都是如此。所以這門絕世武功,一則不把握它的形成規律,很難練成;再則練成後使用時無絕對底氣能收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由此,武林中、江湖上幾乎從未出現過這門獨到武學。稱之為“絕世”,也名副其實了。其實,這“氣劍”的套路是練定了的,這三招原本應是對外的,竟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在其第三代人身上兄弟鬩於牆。是的,世上有好多事情,往往是讓人想不到的。(小說《中和祥的故事》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