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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村子,必須找些錢財,盡管在村子裏麵用不到,但我知道外麵一定是需要的,七叔跟我講過。可我找遍了屋子院子的每一個角落一錢銀子都沒有找到,就差掘地三尺了。找得累了,便進藥鋪,七叔每天坐著的椅子依舊放在那裏,以前七叔從來不讓我坐在上麵,小時候為此還挨過打。找了那麼久,太陽已經在西邊了,今天出發有些晚了,明天吧,我想,不然也坐在這把椅子上體驗一把。
椅子依舊是黑的發亮,靜靜的安放在那個地方,在我的記憶力十多年了,這椅子一直都在是在那個地方。我抖了衣服,便坐了上去,硬硬的,涼涼的,雙手搭在椅柄上,翹著二郎腿,有一種變成大人的感覺。放眼望去,是一片群山,冬天裏,山上光禿禿的。太陽正好停在那座山頭上。整條山係的輪廓格外明顯。太陽一點點墜下去,最後消失在的山的另一邊,坐地無趣,起身去準備去吃晚飯,眼角瞥見那座山上有了一層黑氣,我趕忙坐回椅子上,卻什麼都沒有。再用剛才的姿勢起身,快要站起來的一刹那,那層黑氣又出現了。黑氣的下邊緣於整座山的輪廓構成一個巨大的臥佛,寬大的耳垂,圓滾滾的肚子,,翹起一隻腳,腳趾上夾著一根金黃色的類似棒的東西,棒子的一端靠著一棵低矮的大樹的影子。
我有種直覺,那金色的棒子一定是寶貝。不多想,便關了鋪子,鎖上門。穿過村子,往那座山走去。那座山的距離很遠,走到天慢慢黑了下來,隻有幾顆明星掛在夜空的時候才到達山腳下,那棵矮樹的位置,我非常熟悉,那是一片樹林,樹林的邊緣是幾棵低矮的樹,我下午看到的一定是其中的一棵,以前的時候七叔經常帶我來這座山上采藥,到了山上,七叔卻隻讓我采,他圍著上頭轉悠個不停。很快,我走到了樹林邊緣,天空卻空空蕩蕩,沒有一點金色痕跡,在地上找了了很久,幾乎把這一片的石頭都掀遍了,也沒有一點好東西,我卻一點都不灰心,做到一塊大石頭上慢慢想。
“會不會在樹上呢?”我腦子裏蹦出這樣一個想法,又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樹上光禿禿的,連幾根技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明顯沒有東西掛在上麵,盡管這麼想,我還是找到在椅子上看的那個那棵樹,隻有六七尺高,從樹根開始一點點往上找,看到樹頂,都沒有一點線索。“棒子是連著樹的枝杈的,”我爬上樹,整個樹晃晃悠悠地,好像要倒掉一樣。樹枝並不多,每一個上都沒有特別之處。也許我想錯了,從樹上往下一跳。
“啪”我的頭撞上了一個硬物,那硬物掉進了樹下的草叢。我大喜,顧不上疼,低下頭看,一個金色的戒尺躺在地上,跟七叔的戒尺外形一模一樣,隻是這個是金色的。上麵刻著五個篆體小字“眾生教化尺”,字的下麵是一幅華麗的圖案,一個表情肅穆的男人,兩手各握一把戒尺立在高山之上,驕陽之下。下麵是密密麻麻跪地上朝拜的人,神聖而莊嚴。
這一定不是凡物,我激動得抓住它,臥倒手裏。打算再仔細看的時候,那把尺子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我手中。我又仔細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沒有一絲痕跡,我想這戒尺大概不認我這個主人,飛去其他地方了吧。等再見七叔,一定好好問問他。
我不是太執念的人,找不到便離開,回村子。
繁星依舊高懸在夜空,四周寂靜無聲。村子裏沒有一絲亮光,村民大抵都已睡去。路過牛二家的時候我聽到響亮的打鼾聲,還有低沉的夢囈。村子裏的生活就是如此簡單,他們從來不會去考慮太多的事情,反而過得自由自在,人生何嚐不是如此,但我不願在這樣的安逸之中度過一生,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家裏沒有了七叔,我隻感覺到孤寂,和落寞。躺在床上卻睡不著,離開吧。
取了幾件備換的衣服和一些幹糧用包袱包好,便踏上了了離開的路程,路不用打聽,隻有那一條,蜿蜒著,伸到看不到盡頭的遠方。路上斑駁的雪跡,偶爾踩到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在安靜的夜裏顯得那麼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