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味藥粉,隻剩最後兩味,宋陽沒再“找”別人,返回房間後取出小九修改好的鞋子,把藥粉分別注入鞋底夾層,穿在腳上試了試,小九的手藝果然不凡,鞋底夾層縫製巧妙,普通走動無妨,隻有足底貫力才會讓藥粉泄露出來,宋陽大喜,著實誇了小丫頭一番。
等到晚飯過後,宋陽又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去拜訪南榮右荃,進門後也不客套什麼,直接開口:“有件事情,想問你能不能幫上忙。”
“助宋陽”,這是顧昭君的命令,南榮不會違背:“說來聽。”
宋陽遞上一張紙條,口中交代了幾句,南榮右荃麵無表情地聽完,點了點頭:“明早給你。”
至此,臨時起意也好、早有打算也好,所有有關“大選”的準備,宋陽已經全部完成,隻剩安心等候。無論如何他也要搶到一個赴擂一品的席位,這件事是絕不容阻撓的。
而長夜未盡,就在宋陽準備睡覺的時候,任小捕偷偷摸摸地跑來找他了……小九的眼力價沒得說,笑嘻嘻地帶上啞巴離開,把房間留給了兩人。
宋陽有些好奇:“這麼晚還跑來,不怕家裏追究麼?”
“本沒想來,怕打擾你。可今天晚上和三姐聊天,說起你登殿獻藝的事情……她說情形對你不利”說著,任小捕的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第一個,你幫刑部破案的事情。”
苦主像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朝野皆知這幅畫出自宋陽的手筆,現在“青陽奇士宋陽”的名頭在京師響亮得很。隻要稍有些心思就能想到,宋陽平白無故跑去幫刑部破案,多半與他的“殿試”題目有關,可是到現在為止刑部還沒有抓住凶手,大笑苦主像已經淪為笑談,宋陽的確出名了,不過不是什麼好名聲。
任小捕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再加上你本來就頂著個“燕人出身”的頭銜,已經有人在胡說八道,說你故意嘲弄南理。”
宋陽笑了笑,評論了句:“當我是燕人的,沒有那張畫像仍當我燕人,反之亦然,沒所謂的。還有呢?”
“還有姓洪的那三個人。三姐和他們接觸過幾次,看得出他們心胸狹小,和你結怨是一定會找機會報複的……偏偏殿試的排次,又和你緊緊相鄰,不能不防。”說完,還生怕宋陽不信,又認真囑咐了句:“我三姐看人很準,不會錯的。”
任筱拂懵懵懂懂,不善算計,她提到的這幾樣,都是剛剛聽任初榕說的。
宋陽把任小捕攬在了懷裏,語氣認真:“多虧你……”剛說了三個字,後麵的謝語還沒來得及說出,任小捕就嘻嘻地笑了:“太假,不用專程哄我開心。”
任小捕把頭枕在宋陽的肩膀上:“我跑來前,三姐說不用,她說她能想到的,你也早都會想到,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來告訴你。”說到這裏,公主殿下忽然低呼了一聲,宋陽的另隻手已經解開她的書生袍,悄然入懷。
膚若凝脂觸手滑膩,心神蕩漾中誰能把持,又何須把持?宋陽不老實,任小捕假裝老實,軟綿綿地推了幾下,不但沒能推開那隻惹是生非的手,反倒把自己完全陷入宋陽懷裏……除夕後到陳返逼宋陽畫畫前那段時間裏,公主常常來找宋陽,親密中、不知不覺裏從“一回疼兩回麻”變成“每回好像小蟲爬”,短短一會功夫,她的喘息開始輕輕發顫,身體軟了、氣息亂了,溫暖濕潤的任筱拂。
宋陽俯下頭,在她耳邊輕柔調笑:“任小捕,你這身板就是個豆腐渣工程。”
任小捕麵色潮紅,眼波柔媚流淌,夢囈似的:“豆腐渣?”而後她吃吃地笑了:“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說話間,公主不自禁夾緊雙腿,口中卻深深吸氣,努力把自己從迷情中掙脫出來:“明天大考,今天不能胡鬧……”不等說完,宋陽便搖頭:“放鬆精神的。”
任小捕將信將疑:“真的?”
宋陽正經八板:“聽大夫的,沒錯。”
公主喜上眉梢,雙臂柔若無骨,纏上了心上人的脖子,紅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