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的從幾個玩的不亦樂乎的夥伴身邊走過,一旁的張浩到底沒有忍住誘惑,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多看了兩眼。
誰知道就多看著兩眼就出了問題,隻見一個約莫**歲,僅僅隻穿了一個褲頭,光著膀子的男孩衝著張浩喊道:“臭屁蟲,有能耐來比試比試,不讓你輸得找不著家我都跟你姓。”
麵對這個光膀子麵帶匪氣,最重要的是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孩挑釁,不過五歲零七個月的張浩到底沒有忍住,光著的腳丫子頓了頓,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和對方比試比試誰摔得泥巴更厲害的氣勢。
走在前麵的張傑也懶得理會這群江湖好漢的意氣之爭,直挺挺的就走了過去,落在後麵的張浩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光膀子土匪,然後在看看並不打算給自己撐腰的堂哥,知道這個時候留下來隻是自取其辱,便狠狠的呸了一聲。
“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
一擺手,一跺腳,黑子急急的朝著張傑追了過去。等兩人並行,張浩便帶著不滿的道:“哥,你怎麼不幫我教訓李狗蛋一頓,玩泥屋子,哥你可從來沒有輸過別人。”
有些無語的瞅了瞅身後一群看到張浩落荒而逃後哈哈大笑的夥伴。張傑麵不改色道:“他們今日能用泥屋子贏你,等十年後,你身穿朝堂官府,騎著棗紅大馬,身後跟著三五個惡仆,在他們這群泥腿子跟前走一遭,你你們之間到底是誰贏了?”
“有道理是有道理!”點了點頭,似乎略帶憧憬的張浩突然眉頭一皺,細聲道:“可我怎麼記得,哥你好像過,十年太久,你隻爭朝夕?”
也不知道三叔家的基因怎麼這麼好,一個五六歲的屁孩子,現在是越來越難糊弄了,半年前剛來的時候,這子還跟一個傻子一樣,自己什麼就是什麼,可這半年光景,這子就會用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了,這個現讓張傑有些頭疼。
臨近家門,就看到一群孩子正昂著腦袋朝樹上看,張傑順著他們的目光抬頭,就看到大樹上,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孩子正抱著樹幹往上爬,確認安全後,樹上的孩子便猴子一般一隻手連同雙腳纏在樹幹上,另一隻手伸手就夠到了樹頂上的桑葚,那紫黑色的桑葚看著就讓人流口水,樹頂上的男孩子張開嘴,就把一串桑葚子塞進嘴裏,嘴巴鼓動間,黑色的汁液順著嘴角就留了下來。
樹底下一大群孩子都饞的的直流口水,一個個嚷著扔下了一些。
不大會,樹頂的孩童吃飽了,便開始往下麵扔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誰接到算誰的。
等一串桑葚直接朝自己頭頂上砸來的時候,反應不慢的張傑一手就抓了個正著,看著一旁直流口水的張浩,將一串桑葚撤下一半遞給他後,將剩下的一半往嘴裏一扔,頓時,一股香甜的味道彌漫口腔。
被這一口甜味把肚子裏的饞蟲勾了出來,正打算殺進戰團,去樹下爭搶一番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婦人急躁的聲音突然傳來:“張傑,還不趕緊回家。”
“糟了,咱們偷跑出來的事情肯定被現了!”看到急急趕來的婦人,一旁的張浩突然麵色沮喪的道。
“多大點事,至多不過一頓臭罵,又不會少二兩肉,過幾後又是一條好漢。”兩個人不情不願的朝前走的時候,遠處的婦人卻已經急忙走了過來,臉色似乎不太好看的婦人一把拉住張傑的手,語氣嚴厲道:
“傑,你三嬸子的鐲子你拿哪裏去了?”
本來以為隻是偷偷帶堂弟出去被現了,至多被罵一頓的事,怎麼突然變成什麼鐲子了。腦子沒有反應過來的張傑奇怪的問道:“娘,什麼鐲子?”
“還能是什麼鐲子,就是你三嬸子經常帶的那個翡翠鐲子白,,你到底拿沒拿?拿了就趕緊交出來,然後給你三叔還有三嬸子認個錯,娘保證不打你。”臉上突然變得很溫柔的婦人輕聲的勸告道:“傑乖,快把鐲子拿出來,那鐲子是女孩子帶的,你一個男孩子帶著多不好看,趕明娘親讓你爹在縣城給你買個好的。比這個還大”
有些無語的看著明顯處於哄孩狀態的王氏,張傑對自己的娘親這個殺手鐧自然明白,這個時候別自己沒有拿,就是拿了,也千萬不能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了,恐怕接下來就要承受王氏的十八般酷刑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這個時候張傑還得表現的真些,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所以便張這一雙大眼睛,故作真道:“我沒有拿三嬸子的鐲子啊!我剛剛和浩子去溪捉魚去了,放心放心,沒有去河邊,就去村子那邊的溪裏,水淺的很。不信,浩子可以給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