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才穩住身形,那高大的身影,便帶著一身的濕意,強悍的逼壓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頭頂炸開:
“為什麼不來?我在梧桐橋等了你足足一天!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門狠狠的被拍開時,裹著雨氣的風,狂卷進來,陡然侵入的氣流吹得半啟的窗戶“砰”的敞開,房裏的蠟燭“呼”的被吹滅。
一切歸於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耳邊,隻聽得有嘩嘩的雨水落到屋瓦上的衝擊聲,隻有隆隆的雷聲在拔地響起,緊接著一個霹靂,打亮整個黑沉沉的夜空,那銀白的閃電,折照到男人那怒而狠絕的銀白狼形麵具上。
沒帶麵具的另一半臉孔上全是雨水,濕透的發頂有水嗒嗒的滴落,順著麵具光滑的表壁不住的淌下,他的衣裳也是濕透的,緊貼著他的寬闊腰背,整個人就像落湯雞。
此刻的他一身兒狼狽,可身上所透露出的危險氣息,一樣可以令人感到害怕。
玲瓏深吸一口氣,抱著自己的雙臂急急的退下。
她的反應刺激到了他。
他目光一沉,薄嘴一緊,黑暗中,急步上前將那個可惡的女人揪住,不顧身上的潮濕,將她整個兒圈起。
“別碰我!”
玲瓏驚斥,本能的揚手反抗,卻輕易的被他截住,一陣涼意,襲來,手腕上的冰涼沁入肌膚而來,下一秒,唇被堵住,他臉上涼涼的雨水沾到她的麵頰。
她又驚又急,嗚嗚嗚的打著,想讓他放手,他不放,一手按著她的後腦,滾燙的舌頭瘋狂的侵犯她的唇齒,急切的想攻陷她堅守的陣地。
玲瓏咬緊牙關,不許他的侵犯,一邊奮力的自救,不願被他碰觸。
男人比她更固執,絕不接受失敗,手掌極其熟稔的往她腰際扯落羅裙上的蝴蝶結,又涼又濕的手掌往她衣裳下探進去,那細膩的嬌軟在他掌心滑過,給了他強烈的震撼。
她的身子驀的一顫,那些曾被他喚醒的女性本能在覺醒,曾經做過一年的夫妻,她太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一種異樣的“羞辱感”漫上心頭,她想尖叫的躲開他的大掌,心裏卻清楚的知道:她越是抗拒,他越想征服。
老天爺啊,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以至於會惹上這樣一個男人!
“燕北,你放開我……嗚嗚……”
她無助的驚亂的叫了一聲,正好讓他有機可趁,瞬間之間,那滿帶侵略性的舌頭,將她深深霸占,野蠻的剝奪她的呼吸,困鎖她的掙紮。
誰喜歡被如此蠻橫的對待?
每一次這樣的對峙,她的心裏就會生出無比的厭惡和恐懼。
十個月囚禁式的相處光陰,皆曆曆在目。不管曾經是否有過溫存,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始終是傷害。哪怕他似乎想友好的待她,想用款款溫情笑語來柔軟她冰硬的心房,可她感受到的隻有仇恨——即便有隱約的心動,她總能輕易的忽略不記。
這兩年來,她偶爾想起他的時候,心的深處,會一陣陣的作痛。時間已經隔的太長,她分不清楚這種痛到底為了什麼,隻很努力的將所有一切粉飾太平。
沒有再多想,她不想再被這個男人左右了自己的命運,便使足了勁兒咬下去。
尖尖的牙齒刺破了他的舌頭,血腥味滲進彼此的**裏,他依舊不肯放,一閃一閃的閃電,忽明忽暗,她看到男人那近在咫尺的黑眸,含著她讀不懂的眼神深深的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