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還有一個事沒有跟你們說,中了這個毒後,不能亂碰中毒的那個人,一碰連帶著也會被毒上……嗬,那個,兩位護衛大哥,可曾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例如,手指麻麻……那是最初的征兆,很快的,你們可以跟你們的爺一樣,全會發軟,動彈不得……”
她抱胸上前,情知藥性已經起效,他們拿她無可奈何,於是伸出纖纖玉指往那變臉的護衛身上一戳,人,應聲倒地,於是,某人的笑容越發的明媚。
有那麼一刻,金暤忽覺得,這女人,是妖孽!
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女人?
金暤很好奇!
一片隱蔽樹叢下,她熟練的生起篝火,那起火的手勢是如此的自然熟稔,那折柴的手法是那麼的幹脆。
篝火燃起,她拍拍手,笑的恬靜,回頭看:
“喂,清王,幹嘛這麼看人?是不是沒見過美女生火,還是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清靜的空氣裏,響起她滴溜溜的聲音。
一護衛癱倒在地上,姿勢很難看,另一個,已被左丘押著下山奉命去取解藥。
金暤則靠在樹樁上,身子就像棉花一樣,這個姿勢還是她過來扶他坐好的。
她跟他說:“看在你是王爺的份上,我讓你坐舒服一些。記得以後別太記仇啊,我也是被你逼的才出此下策!”
聽到這話時,臉色極度難看的金暤,忍不住有幾絲笑意。
這個女人,做事很大膽果斷,作風也狠,但是心善。
之前的急怒已經漸漸隱去,這是生平第一次,栽在別人手上,而這個人竟還是一個女人。
金暤得到了一個教訓:女人,聰明起來,足讓男人在陰溝裏翻船——
“本王還能動什麼主意,都被你扣在這裏了?”
“嘁,你清王要是這麼容易屈服,那還叫清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裏有多狠……”
盤坐到他跟前,紫珞上下打量著變得一身閑適的金暤,這張臉孔變的可真快,剛才他可是惱的恨不能殺了她,如今,眼裏卻堆滿了對的興趣。
“能問一下麼?你把淩嵐公主怎麼樣了?”
他笑著問,很好奇這個女冒名入蕭王府的居心。
“怎麼?你很關心嗎?就因為,你跟她有過一段交情……喂,幾百年前的事了,像您這樣尊貴的的人物,怎麼可能記得那麼一個病殃殃的小丫頭片子?”
這擺明了就是在探她底。
“本來是不記得了,如果不是淩夫人來信,提及了當初的婚約什麼,本王自不會對你這位和親公主起了好奇之心——對了,你是該知道的,淩嵐本該嫁的是本王!本王很好奇,如果這次,淩嵐嫁的是本王,是不是臨到最後,本王娶到的依舊不是淩嵐,而是你呢?”
金暤在想象其中的可能性。
星光點點,跳動的火苗裏,她眯起了眼,似乎在想這種假設。
“可惜,居然深深錯過了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透著淡淡的蓮香,不能動彈的手指上,翻起了那夜攬住她腰肢的柔軟感覺。
“嘖,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是清王瞧不上淩嵐,才沒有在殿上勾下她的名字,要不然,憑著清貴妃在皇上跟前的份量,會要不來一個和親公主,騙誰呢?”
紫珞很不客氣的冷哼了出來。
一針見血的很。
金暤瞅著她,好奇在那張人皮麵具底下會是怎樣的一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