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對這個男人動心,畢竟他們曾是最好的兄弟。
朧月懂的,小姐對她這個結義兄長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裏頭。
紫珞了看得有些心虛,不,是非常之心虛,
“我的情況跟你的情況不太一樣?”
“怎個不一樣了?”
“他是金晟,我本就是他那個啥,要是現在再跟他這樣那樣,等我再做回自己,關係就亂了,所以,保持距離是相當有必要滴!”
房裏沉默起來,朧月去取幹淨的衣裳給小姐換,回來時,深一睇,試探性的問:
“小姐,你是不是一直喜歡他?所以,才怕他親近你?”
“沒有!哪有這種事!”
紫珞矢口否認。
撇開眼去,心裏慌慌的。
在中國,涼淡的秦一諾,給了她一個家,在絕境裏向她伸來溫暖的手,似乎曾焐熱過她的心,卻又在她習慣了他以後,將她徹底冷落到邊上,家再不是家。
來到這個異世,遇上他的前世,一顆受傷的心,的確在奇奇怪怪的被他吸引!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去喜歡他,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喜歡。
這人太爛,做兄弟還可以馬巴虎虎的將就,做男人,免談!
“小姐,你教過我的,有些事,你騙得了別人,獨獨騙不了自己!”
耳邊響起朧月意味深長的提醒。
紫珞的神思不覺恍惚起來。
這一天,金晟沒有再來騷擾,紫珞在自己的房裏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天。
傍晚時候,倒是君熙來過,在錦兒的陪同下,在她房裏嘰嘰喳喳!
錦兒靜靜的站在邊上看著,不插一句話,對於紫珞莫名的多出了幾絲敬畏之色——這個女人,保全君熙,救下清王妃,而且還懂武藝,她直覺,將來一定會得寵於王爺。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於是,她看她的眼神大有研磨之意,識趣的不再去針鋒相對。
如此相安無事的又過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時分,禍事來了。
旭日東升,朝霞紅透東方的時候,蕭王府裏忽來了一隊禁衛軍,宮裏的總管手持明黃的聖旨來宣旨。
吃了冷熠開的藥,人好了許多,紫珞早早起床,正在菱花鏡前坐著,由朧月給自己梳妝——今兒和君熙說好的,會做個藤球給他,下午去看他玩球。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紫珞有些心不在焉,心裏一直在想,明兒趁陵王成親,自己可借身子不適不去參加喜宴,到時,她得想法子出去一趟,關於淩嵐的下落,她必須和外頭的人碰個頭,從長計議。
正思量著,門被猛的推開,發出驚天動地的撞擊聲。
香兒罵了一聲:“誰那麼毛躁,要拆房呀……”
淩人的氣勢突然嘎住,下一會兒,香兒嚇的忙跪地:“呀,怎麼是王爺……”
紫珞轉頭時,邊上,朧月已迎上去,見是金晟領了兩個身穿鐵甲的禁軍直闖進來,那神色異常的冷肅。
“王爺,您這是……”
那人冷冷一喝:“閃開,叫淩嵐出來……”
他的脾氣,紫珞很是了解,聽那口氣,多半是誰又能惹上他的——並且,看情況,還是自己把他給惹了?
紫珞納悶的捂住著突然作疼的肩膀,撂開珠簾,出去,一邊打量,一邊問:“爺這是怎麼了?又發這麼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