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故意讓我去找總管,把那冷熠引來探脈,會不會另外出什麼亂子?這麼一把脈,他們就會知道小姐的身子內傷未愈……”
晚上夜深的時候,金晟沒有再來,月兒睡在她身邊,忍不住問,心裏很擔憂。
紫珞摸著自己的生疼的小腹,發痛的臀部,臉色極度難看,笑容也蔫蔫的:
“管他呢,隻有這樣,金晟才不至於再到我房裏來,經過這兩天的事,他早對我起了疑心——既然都這樣了,就讓他再多對我側目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全引過來,如此,東子才方便去做事……嗯,左丘不是回報說這些個梆人的查得有點眉目麼?我相信我們待這裏的時日不會太長,所以,他們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去,我不想理會……呼……好疼,疼死我了……做女人真是委屈!”
不光身子疼,而且,脖頸也生疼。
金晟這個混蛋,昨夜裏,抱著她,真是將她好一番折騰,還在她身上印下了不計其數的吻跡……
早上時候,瓏月瞧見了,臉孔大變,恨恨的直叫:“這色坯,我去毒死他!”
紫珞臉上難免是大臊,素手摸著自己的身子,就不自覺的起栗子。
紫珞怕疼,瓏月是知道的,聽得她直喊,便坐上床,伸手給小姐按穴位。
她這位小姐,因為女扮男裝慣了,有些時候,她會任性的用藥推遲月信,所以,這身上癸水的周期已被她整的亂了套,以至於每次月事來,都會疼個半死。
每一回,朧月都會給小姐按揉,如此她才會舒服些。
“小姐……”
紫珞漸漸不喊疼了,朧月頭上卻已暗暗冒出細汗——按穴位,也是力氣活,用的是巧勁兒。
“嗯?”
小姐迷迷糊糊的應著。
“能問一個問題嗎?”
“嗯!”
聲線清醒了一些。
“滄宮這場皇位之爭,你說最後會花落誰家?”
“奇了,什麼時候你對這個生了興趣?”
“我隻是在想這場爭鬥會死多少人?”
“死多少人不好估算,會死人,那卻是一定的!”
紫珞低低的答。
古來,權位之下,白骨累累。
“蕭王當權的機率大不?”
“咦,怎麼又突然就關心起金晟的前程來了?”
她睜眼,坐起,長長的頭發如流水般泄下,美眸眨啊眨的,笑容又溫柔又迷人:“你不是很討厭這人麼?老說他花心濫情,不折不扣一爛人!”
朧月語塞!
為什麼要去關心?
說不清的。
這個男人,認得她與小姐這麼多年,雖然,在女人這方麵作風很差,其他方麵的優秀,有目共睹。
這番狠狠的打了她與小姐,她是惱,可他到底也是為了保住她們而不得不這麼做,於是,這惱意去的也快——朧月愛恨很分明。
“唉,他總歸是你的結義兄長,那聲‘大哥’,我跟著你也跟了叫了好些年——現在我對他唯一的厭惡就是:沒事就來欺負你……丫的,真想扁他一頓,打上一架!”
她也粗魯了一句。
她們兩個打他一個,一定可以把那家夥給扁的落花流水,嗯,她一瞧見小姐身上的吻跡,就生惱火。
紫珞低笑一聲,掩飾的攏攏散落的衣襟,回答起她之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