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睡的太好,好到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對了,還有一樁事,得跟爺提一下!”
冷熠又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爺這位新妃,貌似受過很嚴重的內傷,如果冷熠沒估計錯的話,之前,應該有高人曾經精心給她醫治過好幾個月——她的身子,元氣沒有恢複完全,所以今兒才會吐血……”
金晟的臉上立即流露出了當時他診到這脈相時差不多的驚疑之色。
試問一個侯門小姐,十指蔥蔥不沾水的,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以致於會傷及肺腑,而且傷的還不輕。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淩嵐公主身邊必有絕頂的黃歧高手——這人的手段絕對不比我差,甚至於會勝我一籌——至少人家可以製出讓堂堂蕭王以為酒醉的奇藥,能讓王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睡了過去,事後又查不出一點點名堂,足見那人之了得……”
冷熠不知何時,自懷裏掏出一大珍珠,隨意把玩著,話語深深:“好在,她對你並無惡意,要不然,就前兒一夜,就夠你死上幾十回了!”
所以啊,這當中的道理,就著實讓人費思量了。
金晟垂目而思:無解!
窗外的陽光折進來,映射在珠子上,發出五彩的光華,映得一室閃耀。
那光煞到了金晟的眼,他眯了眯,從那理不清的頭緒裏轉過神來,盯著那珠子看,咦叫一聲:“我給小熙子的珠子,何時跑你手上去了?”
“這是小熙的?”
冷熠又皺眉,舉高了珠子看了又看:“你猜我在哪裏拾到的?”
“哪裏?”
“淩嵐公主的園子外!”
“嗯?”
“錦兒沒看住那個小皮孩嗎?盡會滿世界亂跑,又滿世界亂扔珠玉,瞅瞅,就這珠子可以夠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守在門口處的景侃聽著他們說話,本來一楞一楞的,驚訝的不得了,也正在稀奇那個嵐主子到底是何居心。
聽到這裏時,他也記起一件事,忍不住搭了一句:“爺,有件事沒跟您說——”
金晟轉頭看他。
景侃走過來,臉上露著奇疑之色。說:
“就前兒個夜裏,自爺走後,好像又有人往西園去遊了一遭,我發現小公子房裏有異樣的聲音後,本想跑去瞅的,卻叫阿承給絆了一下。等我進去的時候,並又沒發現什麼異樣,就那陪睡的婢女睡的特別沉,叫了好一會兒,才吱吱唔唔醒來,然後,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現在聽爺那麼一番話,我突然想起,那會兒,房裏好像有一股不同尋常的異香——極淡,淡的很容易讓人忽視……爺,這香氣會不會另有名堂……還有,天亮的時候,那婢子說放在小熙枕邊的珠子少了一顆……”
紫珞的身子疼的是直不起腰來。
丫的,這苦肉計還真不是人受的,以前,每一次月信來的時候,她都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身子幹淨了、舒服了才出來見人。
這次為了避免金晟再來房裏找自己麻煩,她叫月兒用藥,催月信提前,不想那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害得她昨兒一夜沒睡。
反正,做女人,就是苦命,不光得承受了生育之苦,經受年年月月生理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