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夫人請起。”呼赤炎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行凶之人當真是膽大包天,本王必然會主持公道的。”皋家傷了女兒,這口氣自然不會輕易咽下,尋****來討公道,隻有皋夫人一個人來並未仗勢欺人,從這一點看,呼赤炎還是願意給皋家幾分臉麵的,因此態度難得有幾分和緩。
皋夫人心裏也是緊提著一顆心,往日總聽自己丈夫講汗王脾氣如何如何,方才話一出口,自己也是緊張得很。現在聽到汗王這樣講,一顆心先緩了緩,緊隨著心裏又有些狐疑,汗王這樣講,難道是相信裴瑞禕方才的話,想到這裏心裏難免又有些惴惴不安,心事重重的立在那裏。
瑞禕是個心細的人,從呼赤炎方才進來神色有些凝重,便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有些不太妥當。但是現在當著皋夫人的麵自然不能開口相問,而且在外人麵前瑞禕還得維護他的體麵,便笑著看著皋夫人說道:“夫人盡管放心,汗王這樣講,必然會給皋家一個交代的。不過小女問心無愧,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夫人這樣想一想,我有什麼目的傷了皋姑娘?再者說了,我難道有那麼蠢要跟皋家結仇,這豈不是雞蛋碰石頭。”說到這裏瑞禕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拿起皋夫人之前排在桌上的袖箭,放在掌中細細查看一番,“這袖箭並不是我的,皋夫人也許該去問一問這做袖箭的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皋夫人那裏就能被瑞禕三言兩語給打發了,“若是都憑著一張嘴上下一碰,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世道可就亂了。”
“自然不會。”瑞禕說著一翻手也拿出一支袖箭,往前伸手遞給皋夫人,“夫人看一看這兩隻袖箭有什麼不同?”
皋夫人狐疑的看了一樣瑞禕,雖然心裏有些不安,還是把袖箭拿了過去,將兩隻袖箭仔細比對,大小、形狀、質地甚至於重量都毫無差別。就在這時,瑞禕伸手指著袖箭尾端說道:“這裏有我獨家的標記,夫人仔細看是不是有一朵雪花。”
皋夫人仔細看去,果然有一朵幾乎不被發覺的雪花隱在暗處。她又拿過自己拿來的那支袖箭仔細翻看,這一支卻沒有,一時間臉色便有些難看。
“夫人,我想咱們這件事情也許有人一箭雙雕,咱們憑白的成了別人口中食,這種感覺可真的不好,所以夫人不覺得我們應該聯起手來將幕後之人找出來?既為皋姑娘報的大仇,也為我自己討個公道。”瑞禕並未收回自己的袖箭,隻道:“夫人盡可拿著我這支袖箭回去,也請皋大人掌掌眼吧。”說完又轉身看著呼赤炎,微微福禮,“汗王覺得我這樣做可妥當?”
呼赤炎很想說不太妥當,但是那支袖箭已經放在了皋夫人的手心,總不能再要回來,隻得看著皋夫人說道:“回頭本王自會召見皋大人問個明白。”
皋夫人握緊了袖箭,看著瑞禕的神色並未有多大的變化,隻是說道:“僅憑著這麼一朵雪花,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裴姑娘能這樣大度將袖箭與我拿回去,我這裏先謝過了。若是事後證明我真的冤枉姑娘再來與你賠罪,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姑娘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