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禕看著薛夫人恨不能上前來掐死她的表情,十分友好的對著她說道:“皋夫人請坐,來者是客,有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免得怠慢了您,我這個做晚輩的可是又該賠罪了。”
聽著瑞禕綿裏藏針的話,皋夫人這會兒可不怕,坐下後就看著瑞禕說道:“裴姑娘想來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瑞禕點點頭,“自然聽說一些,小女也很是為皋姑娘不平,好端端的卻受了這樣的罪,真是令人不平。”
皋夫人生的一對好眉毛,微微一揚便令人不敢放肆,威儀十足。此時一對眉毛緊緊地蹙在一起,看著瑞禕的眼神帶著凶光,若是換做稍微軟弱一些的,這會兒怕是已經嚇得渾身打顫了。
“裴姑娘真是會說話,既然你知道我是為何而來,那麼就請裴姑娘給我個交代吧。”說著就把那袖箭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一雙眼睛如狼一樣盯著瑞禕,若是她敢逃,也許下一刻就能被她撕成粉碎如破布一般。
瑞禕這事兒心裏早已經有了對策,當初她是故意做的這對袖箭,雖然最後用在的地方不一樣令她有些吃驚,不過早有準備這會兒卻是絲毫不怕的。正要開口,卻聽到門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夾著雷霆之音罩耳襲來,“皋夫人想要什麼交代?”
誰都沒想到這會兒呼赤炎會突然出現,瑞禕跟皋夫人猛不丁的聽到這聲音都是唬了一跳,兩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也幾乎是同時想道,這會兒呼赤炎來做什麼?
“臣婦參見汗王。”
“小女參見汗王。”
兩人齊齊行禮,瑞禕在這樣的場合還是要行大禮的,私下裏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至少明麵上不能被人挑出錯來。
呼赤炎的神色略有些不悅的看了瑞禕一眼,這才慢騰騰的說道:“本王恰好路過,便進來看看。”
還真是恰好,這也太巧了。
瑞禕雖然不用別人幫忙,但是呼赤炎這個時候能來,到底是讓她心裏覺得暖暖的,不由抬頭去看他,卻猛不丁的看到了一雙微帶著焦慮的眸子,一時間心裏湧上不太好的預感。
呼赤炎的到來,讓皋夫人不由的有些緊張,賜坐之後,整個人坐在那裏都有些僵硬,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們的汗王,一時間便沉默下來。
瑞禕坐在皋夫人的對麵,看到她半垂著頭蹙眉不語,她的眼睛在桌麵上的袖箭上掃過,方才準備好的說辭,這會兒卻沒有講出來,而是側頭看向呼赤炎。卻看到呼赤炎的眼睛也落在那袖箭之上,瑞禕心思一轉,便笑著看著皋夫人說道:“夫人,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如改天再談?”
皋夫人哪裏就能這樣走了,縱然是心裏有些發怵,這時候也硬著頭皮看著瑞禕說道:“裴姑娘是心虛了不成?”
“瞧您說的,我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白的跑了不成。再者說了,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不敢做的,更不要說我跟皋姑娘無冤無仇。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令人氣憤,找出行凶之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我想我應該跟夫人講一句,這袖箭的來曆夫人應該再仔細地查一查,莫要中了別人的詭計,你我成了那箭上的雙雕。”
“你什麼意思?”皋夫人聽著瑞禕滿口的搪塞之言,心口的惱火又湧了上來,刀鋒般的眼睛戳在瑞禕身上,“這箭的來曆查的清清楚楚,不然也不會貿然找****來,裴姑娘你想推脫也得找個合適的借口才是。”說著也不管瑞禕了,就索性對著呼赤炎說道:“請汗王主持公道,小女被人用袖箭射傷,臣婦命人查明這袖箭是裴姑娘曾經定做過的,整個戎都隻有她一人使用這樣的袖箭,還請汗王為臣婦做主,為小女做主。”說著就噗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