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八十九章 朵唯拉(1 / 2)

侍衛長隱在茂密之後才長長的呼了口氣。他在琢磨剛才的攻擊,是以他為主要目標,還是在別的地方發生打鬥他隻是個被波及的冤枉家夥?但是現在,在他來看最危險的是那隻猴子,因為它在明處,敵人找不到侍衛長的話,就會先拿猴子開刀,當然,這是正常的情況。如果他們對猴子沒有興趣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要另當別論。

事實上,這個另當別論來得很快,因為侍衛長完全判斷錯誤,他以為,這片草除了顏色有問題之外,會是最好的隱身之地。但很糟糕的是,他的敵人跟他有同樣的看法。當他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碰觸的一瞬間。那些像爪子一樣不斷伸長的野草,就已經徹底圈住了他的脖子,最糟糕的是還不止一根,它們圈上來的速度很快,而且所有草葉的選擇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他的脖子。對手是一根草的情況不常見,所以,一根草表現的如此凶猛的情況就更不常見了。

侍衛長現在動不煉,因為不知道脖子上的情況如何,隨便動刀的話,恐怕跟自刎差不多,就隻能用手去扒,不過,這麼做的效果同樣也很坑人,因為他的雙手不僅在努力揪開這些亂草的時候,劃傷了自己的脖子,又一個不心一下子也被硬生生纏繞在裏麵動彈不得!所有的狂躁努力隻能起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扯淡作用。

最要命的是,這東西比侍衛長想的要強勁的多,他掙紮了幾次,越陷越深之後,似乎連意誌也被這種東西緊緊地纏繞起來。然後有一種奇怪的沉溺其中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之中充盈起來,最開始的幾個瞬間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不可以在這之中沉溺,這並不是美好,這是罪惡也是懲罰,可是沒用的,更多的沉溺在那之後圍攏過來,覆蓋了他的清醒。但又分明不是簡單的覆蓋,他能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的腦海之中抽繭剝絲一樣的細細分化那裏麵存在的記憶,所以這種沉溺變成了一種恐懼的沉溺,就像是不會水的人被四下裏圍攏過來的水不斷的下壓到不可能浮出水麵的深度。有什麼被那隻手拎出了腦海,然後他的眼睛那麼清楚而明亮的看到一雙憑空出現的古怪的巨手之中,握著某個饒脖子,從打那纖細的脖子向上看的時候,他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被握住脖子的人是朵唯拉。

朵唯拉是一個於他而言奇怪的女人,他們應該有糾葛,但那絕對是在前世,今生,他們見過的次數都是有限的。而且,雖然他每次見麵都激動非常,但是對於朵唯拉來,他就隻是一個存在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或許,偶爾有親近的表現,那是因為,有事相求那個女人要離開這裏。離開她的部落,因為她的父兄都在受到打壓,他們正在需要可以幫助他們的人,可實在的,侍衛長算不上是他們最喜歡的人選,首先是二王子殿下的無力,其次是侍衛長尷尬的奴才地位。朵唯拉的父兄已經為她找好了可以下嫁的人選。那個男饒身份雖然比不上朵唯拉拉,但是他的手中握有實權。如果他願意而且真心對待朵唯拉的話,那麼他可以把他手中的兵借給他的父兄。那麼,他們幾乎不用出走,就可以獲得爭取的力量。而且很有可能在那上下翻轉,還沒有決出勝負的漩渦之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力量。但是,除了朵唯拉的父兄之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家夥根本就是個酒肉之徒,其實,他手中有雄兵百萬,他依舊不知道怎麼做個真正的將軍。那家夥現在得到的所有完全是依靠他的祖宗和強大的家族勢力,而對待朵唯拉的感情也是如此。她就隻是他的一個玩物,認為他能對朵唯拉的父兄帶來真正有力量的幫助,完全是朵唯拉父兄的自作多情,他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激怒眾多的力量,他喜歡過的是歡快,沒有爭鬥的日子,完全不會把自己帶入戰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是一個懦弱的男人。他從來不對任何人付出真感情,也不需要任何饒真感情,但是這種事情是為什麼完全不知道朵唯拉的看法,他是不知道的。那個在他腦海之中永遠像清晨的第一朵花開一樣的女人對待他的若即若離很明顯。也許那是她本來就非常熟練的對一個癡情男饒駕馭手段。會在某個莫名其妙的時刻深情以對,又會在某個你以為是情到濃時的時刻裏,完全不著邊際的靠近一點點數又像風一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