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稍微的放鬆卻相反讓侍衛長徹底垮下來。
他已經被疲勞都頭蓋臉的完全重壓下來,感覺到渾身上下有幾處傷口,正在向他的繼續前進提出抗議而且還是很激烈的抗議。身後拖著的猴子更像是一座大山,讓他的每一步前行都要付出絕對的努力!
真想把這家夥直接扔在這裏算了,就讓命閱洪流把他帶進來吧。可是他不能,因為故事又會被改寫,現在的故事就已經夠驚悚刺激的了,如果偏離了軌道,帶來的隻是更多的荊棘叢生。
他咬著牙隻能繼續前進。而須彌座,就像是在與他作對,本來是一眼能夠看到頭的幾個邊界,現在仿佛像是無窮無盡的距離一樣,在目光的最深處延伸,然後一直延伸下去。那些光已經變得漸漸虛弱,黑暗崛起已經把它們的巨大身軀完全探進了那些光明裏麵。他必須一心一意的追逐他的敵人。哪怕還是那些家夥占據著優勢。這種情況這種決定,如果他回去給別饒話,他們一定不會相信,以為他是吹牛。在夢裏自己給自己聽的時候也會挨巴掌吧,自己會狠狠的痛揍自己一頓。
現在,前麵的光開始有要熄滅的跡象了,顯然遊戲裏麵的等待也沒有將侍衛長的磨蹭放寬到最大限量。要不然,就是這個遊戲情節的寫就手法是屬於現寫現賣那種的,設計者忍受不了他跟他較勁看似故意拖延的磨磨蹭蹭,於是發了脾氣,在試圖改換情節的發展方向。用來懲罰侍衛長的過於不鄭重其事。
一定要改變設計者的這種錯覺,呼吸都變得困難的侍衛長終於服了自己的雙腿與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開始努力奔跑起來,強大的力量在其中釋放,但是這些完全是在透支生命的一部分。身後的大山也被拉的快速移動。這家夥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變的,居然連摩擦的聲音也粗糙巨大。等到侍衛長下意識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在那隻猴子身體經過的地麵已經被磨出來巨大的溝壑,他有一瞬間懷疑這家夥可能已經真的變成了屍體,然後繼而石化,要不然就無法解釋,這種生硬的摩擦到底何來,但是蹲下身去探它鼻息,呼吸仍在繼續。這隻猴子分明還活著。
因為一直在注意猴子,侍衛長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跨進了最後一點殘餘的光明,真的進入了另外的一個空間。不過那個氛圍裏麵的奇怪味道還是很快的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是一種香氣,而且是很確定的從一個方向上在發散,讓他忍不住朝向那個方向,仔細地聞嗅著那種味道,判斷那東西可能的組成,而隨著那種香氣,四下裏濃鬱的黑暗完全消散。一種奇怪的光讓躺在侍衛長腳下瘦猴的皮毛泛起奇怪的蒼白顏色。但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觀察這隻猴子,而是把目光放向黑暗崛起被這種光線吞噬的盡頭。雖然這裏明亮之極,但是能夠讓人這麼放不過去,一眼瞧得出來是什麼形狀,又是什麼作用的物體卻一個都沒櫻所有的東西所有的存在都似乎被這種光線過曝。就好比這隻猴子一樣,原本是泛黃的皮毛,都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發白的顏色,侍衛長伸出自己的手對比皮膚從前的顏色與現在的顏色也一樣存在著過度曝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