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你回去探望你父親要緊。若是晚了,不得最後一麵,怕是要抱憾終身。”楚東霆微微歎氣。
“楚大哥,如今朝堂混亂,外敵凶猛,怕是我一個人回家也是不能力挽狂瀾。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一個能夠鎮得住場麵的有手腕的人給我做主。不然我一個懷著身孕的弱女子哪裏能鎮得住朝中那幫老家夥呢。”朗月眼露希冀,生怕楚東霆不同意隨她一起回花月國。
楚東霆為難道:“雖然孤王有心幫你,但你知道孤王的兵馬已經教前妻給全滅了。孤王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朗月忙道:“若是楚大哥隻是在擔憂手中沒有兵馬,那麼大可不必。因為我手中便有足夠的兵馬可以給楚大哥差遣。”
“雖與你是夫妻,但孤王畢竟是他國太子,擅自用你的兵馬恐怕名不正言不順。”楚東霆婉拒朗月的提議。
“這個是楚大哥多慮了,連本公主都是你的,那麼本公主的東西豈能不是你的?回花月國本公主便傳一道口諭昭告所有的人以後駙馬可以隨意調度本公主的兵馬。”朗月試圖說服楚東霆。
楚東霆冷冷一笑,鬆開了朗月,隨即便安靜的負手而立,不發一言。
朗月見狀緊張起來,連忙抱住楚東霆的腰身,不解道:“怎麼好端端的生氣了呢?”
“公主似乎低估了孤王,孤王還沒有淪落到要讓女人下口諭來撐場麵。公主沒有口諭還好,一道口諭下來孤王便真成了公主的麵首一般。公主還是另請高明替你排憂解難吧。”楚東霆語氣盛怒。
朗月聞言更是焦急不已,“我哪裏有貶低你的意思?我不過一時欠考慮說要下一道口諭讓你方便調遣我的兵馬。哪曾想傷害了你的心高氣傲呢?你莫生氣啊,如若這樣我還有別的法子,你既然是駙馬,便是我的丈夫,是我頭頂的那片天,兵符給你保管也無不可。”
“兵符給孤王?”楚東霆不以為意,淡淡道:“據孤王所知,公主手下的四十萬兵馬如今可是將楚國帝都圍的水泄不通。孤王拿了兵符,難道公主不擔心孤王領兵倒伐?公主竟然如此試探孤王對你和你的國家的那份真誠,看來公主從未相信過孤王。”
朗月見自己越是多說反而越是惹的楚東霆生氣,便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便立起左手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如若有半點懷疑你,教我不得好死。”
楚東霆連忙將朗月的手拉下來,深深凝著她,“不準胡說。”
朗月蹙眉道:“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完全信任你。我既然懷了你的孩子,眼看又要將兵符給你,你這麼好,一定不會負了我和我的國家的。”
“嗯。”楚東霆輕聲應了。
朗月見楚東霆對於兵符一事並不上心,尋思可能他覺得她沒有誠意,故而才顯得興趣缺缺,她從衣襟之中將一塊兵符掏出來,遞到楚東霆的麵前,“我共有兩支軍隊,此符可以調度二十萬兵馬,我交給你保管。待你隨我回到花月國,我會將調度另外二十萬兵馬的兵符也給你。不要拒絕,是我在請求你幫我掃除內憂驅退外患的。你就勉為其難答應了我吧,好麼?”
楚東霆猶豫片刻,才狀似不得不將可以調令二十萬兵馬的兵符接在手中,“而今你有大難,論理身為你的丈夫不能對你坐視不理。孤王便暫且將這塊重之又重的兵符收下。孤王自十五歲開始領兵征戰,相信傾孤王之力可以助你度過難關。”
朗月見楚東霆將自己的兵符收下了,便落下了心中那塊大石,手下就好,她反而害怕他不收,她動情道:“楚大哥,自今而後,你我夫妻二人不分彼此。你肯收下我的兵符,我就放下這顆心了,這說明你是有心和我過日子的。如若不然,你不會允諾助我度過難關的。楚大哥,我將一切都給了你,你一定會好好對我的,是麼?”
朗月說著,便偎依在了楚東霆的胸膛,緊緊的擁著他的腰身,生怕一個不慎便會永遠失去楚東霆那般,對於這個男人,即便此時緊緊擁在懷中,她仍舊覺得若即若離,患得患失。
“三年前,孤王已經辜負了你一次。在隨後的無數個三年,孤王絕不再負你,你永遠是孤王的妻。”
楚東霆的手臂微微一震,終於擁在了朗月的肩頭。話不論真假,一旦說了出來,便沒有了反悔的餘地。恐怕此生朗月將長久伴在他的身邊了。
他的話音方落,便聽見門板被什麼碰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