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瑾不屑道:“公主放心。對於我已經放棄了的男人,我決計不會霸道。公主奉為至寶的駙馬,於我而言一文不值。公主大可將心放進肚子裏。”
“如果你心中想的和你口中所說的一致,那麼本公主便放心了。”朗月將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顏懷瑾大覺朗月的動作分外刺目,她微微別開眼睛,淡淡道:“我從來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會拐彎抹角。”
“這樣是最好的了。”朗月偎依到楚東霆的懷中,拉過楚東霆的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輕輕的揉著。
楚東霆並未拒絕,而是將朗月擁進了懷中,輕聲道:“你懷有身孕,不必和一屆下堂妃多費口舌了。以免浪費自己的精力。動了胎氣事情就大了。”
朗月心中一暖,還是孩子有分量,楚大哥得知她懷孕立即就心疼起她來了,她不由得臉上一赧,“我會小心,不會讓你的寶貝兒子有任何閃失的。”
“二位如此恩愛當真教人咂舌豔羨。隻不過鄙人孕吐厲害,恐怕馬上就要幹嘔,還請兩位速速讓開,以免你們擋住我去路,我忍不住對著你們狂吐,咱們都沒好。”顏懷瑾冷冷的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前夫和前夫的現任妻子秀恩愛,這感覺就好比自己喜歡的糖果上粘上一顆老鼠屎,再愛那糖果,也惡心的不能再要了。
楚東霆這枚被汙染了的看似秀色可餐的糖果絕對不能要了。
顏懷瑾言畢,便帶著自己四個月大的小腹往門處踱去。
朗月對於顏懷瑾的話語很有些不滿意,自己和楚大哥互訴衷腸,顏懷瑾幹什麼說她想幹嘔呢。討人嫌!
朗月定定的立在那裏不樂意給顏懷瑾讓開路,而且想訓斥顏懷瑾一番,然而肩頭一緊,被楚東霆攬著輕輕往旁邊一帶,她便不得不被這股力道帶的往旁邊挪了兩步。
“別碰到她,當心傷到孩子。”
朗月正疑惑的看向楚東霆,還未望進他的眼底便聽到楚東霆清冷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當心傷到誰腹中的孩子?我腹中的,還是顏懷瑾腹中的?”
朗月再是強悍畢竟也是女人,對於男人界定不清的字眼很是敏感,一定要研究的很清楚。對於女人來說,男人的字字句句都很重要。
楚東霆唇角溫柔的勾起,攏了攏朗月的發絲,“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還用問麼?”
朗月點了點頭,“當然用了,楚大哥。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擔心傷到我腹中孩子,但是免不了有些人聽到你含糊不清的話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擔心她呢!所以有些話你必須說的清清楚楚。”
如果打孕婦合乎道德,顏懷瑾真的想打碎朗月這張可惡的嘴臉。但是這整件事情歸根結底不怨朗月,怪她那優柔寡斷,貪圖權勢的前夫。
“朗月公主不必指桑罵槐的講我。我倒還不會不要臉到以為你的駙馬是擔心撞到我腹中胎孩。”顏懷瑾態度冷然。
楚東霆眉心緊緊皺起,瑾兒如今受的一切委屈,有朝一日他會彌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顏懷瑾靜靜凝他,“是你用你的絕情教會我要有自知之明。每每夜半想起我的丈夫正躺在別人枕邊,除了自知之明,我別無選擇。但好在我已經不傷心也不在乎了。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經曆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小地痞妄想當一輩子太子妃居然還懷孕,不是很好笑麼?你們聊,再見。”
顏懷瑾一口氣將話說完,便不卑不亢的朝著院中踱步而去。
楚東霆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目光已經追隨著顏懷瑾而去,望著那瘦小的人兒,一抹心疼之色劃過眼底。那是肯為自己懷孕的女子啊。他多想將她擁在懷裏嗬護。然而他有他未完的事情,現在的他還不能給她一個穩定的未來,待他坐上那個位置,什麼都是她的。包括他的人和靈魂。
“公主有何事與孤王相談?”待顏懷瑾離開之後,楚東霆沉聲問朗月道。
朗月瞬時間眼眶紅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偎依在楚東霆的懷中流了許久眼淚,才緩緩的平複情緒,艱難道:“楚大哥,我剛剛得到家裏傳來消息,我父親突然病重,怕是……怕是不久於世了。同一時間,我花月國接連受到了邊境敵國的侵擾,可謂戰亂不斷。而朝廷由於我父親病重不理朝政,導致群臣散漫懈怠,如今花月國是內憂外患,麵臨極大的危機。”
楚東霆雖然貌似驚詫,然而眼底卻沒有絲毫驚詫之色,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怎會突然生此變故?可憐你孤身在外,一定思念你父親了吧。”
朗月聽到楚東霆這貼心暖心的話,不由得鼻尖一酸,又落起淚來,哽咽道:“我遠在楚國不能對父親盡孝,心中著實愧疚。我父親身體一向硬朗,不會突然便病重,我猜想定是遭佞臣所害,近日如此之巧屢次受到外敵侵擾,我覺得一定是朝中佞臣勾結外敵所致。隻是不知是何方敵手竟能將我花月國朝臣以及周邊鄰國調度於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