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楚帝的人怎麼給他養老送終呢。發愁。
“妹妹可是在等父皇麼?”和顏懷瑾一起用膳的楚毅也將碗筷放下,輕聲問道。
“是啊。父皇不知道去了哪裏,幾天不見回殿了。”顏懷瑾仍自納悶,這楚帝是預感到有刁民要害他了還是怎麼著,總也不回來了。
“其實我知道父皇在哪裏做什麼。”楚毅見顏懷瑾在苦苦等候楚帝。便揭曉謎底般的說道。
顏懷瑾好是無語,“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我還以為你是想和我單獨相處過二人世界呢。”楚毅好生無辜。
顏懷瑾輕輕一歎,“二你個死人頭哦二人世界。服了你。說吧。父皇在哪啊?”
“連日來,父皇他們都在禦書房忙著修繕楚國史籍,說是要趕在年前將五十幾冊史籍修繕言畢,過年的時候祭奠曆代先祖用的。由於工程浩瀚,所以父皇他們經常熬至深夜的。不這樣熬,可沒有辦法趕在年底前完成這項大工程。”
楚毅詳細的娓娓道來。
“如今夜深了,父皇一定熬的整個人都疲乏不堪。一定正需要一碗解渴提神的參茶來潤潤喉。”
顏懷瑾拎起仆婢剛剛沏好的參茶,便立起身來朝著門處踱去。
楚毅挑起燈籠幾步跟了上去,“夜路不好走,慢點。急什麼呢。父皇還能卻茶喝?”
顏懷瑾皺眉:,這幾天楚毅是粘著她,讓她對他都審美疲勞了,“我去給父皇送參茶,你跟著幹什麼?”
“護送參茶。免得有人打劫。”楚毅說的煞有其事,總歸是有的是借口跟在顏懷瑾的身邊。
顏懷瑾不禁莞爾一笑,倒也隨便他了,在孤單無依的時候有個人陪著自己也挺好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別教路上的野貓野狗刺蝟黃鼠狼之類的將這參茶打劫走了。”
整個皇宮內院被大內侍衛守衛的密不透風,除了她這個一年多以前進來之後就沒出去過的刺客以外,再難進來第二個小賊。
楚毅也隻能預防野貓野狗刺蝟黃鼠狼了。
“妹妹放心,我這身手打倒幾隻野貓野狗刺蝟黃鼠狼不在話下。”
楚毅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
顏懷瑾心底不禁一樂,嘴上卻是輕斥,“能不能有點追求?”
楚毅抿抿唇,開懷的笑了笑並不反駁顏懷瑾的話,反而道:“為皇宮清理刺蝟黃鼠狼這追求挺高尚啊。”
顏懷瑾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楚毅,沒再理他,免得和他聊起天來沒個頭沒個尾的。
來到禦書房的門口,就看見門外的小宮女坐在台階上打盹,想是太困了竟然還流著口水。
“來人,給朕和各位大人添茶。”
顏懷瑾剛欲伸手敲門,就聽見楚帝的聲音傳了過來。
台階上的小宮女昏昏沉沉的睡著,根本沒有聽見楚帝要吃茶的命令。
顏懷瑾便快速推開屋門,打算進去為楚帝奉茶。
說是推開屋門,實際上她的手才剛推在門上,門板便被人由內打開,她便推了個空。
身子倏地便向前趴了去。
她心中一驚,可別跌倒了,如今這身子摔一下定然摔出人命來。
她的腳步向前踉蹌了幾下,她所擔憂的摔倒在地並未發生,反而她的額心咚的一聲撞在了一人的胸膛之上。
顏懷瑾額心吃痛,下意識的抬手揉著痛處,隻聽項頂響起了一道疏離的嗓音。
“哪裏來的冒失鬼。今日是你守夜?如何呈個茶水也如此拖遝?”
顏懷瑾立即聽出這嗓音屬於自己的前夫楚東霆。
他是看見她提著茶壺撞進他的懷抱便將她當作是呈茶的婢女了。
顏懷瑾頭也未抬,隻是默默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離開的一瞬竟覺楚東霆身子一震,似乎看見了她的麵容,意識到原來冒失鬼不是呈茶的婢女,而是他的前妻。
“麻煩訓斥人也看清楚了才開尊口。”
顏懷瑾查看了一番茶壺中的參茶,見一滴也未灑出來,這才放了心。
對楚東霆語氣不卑不亢,似乎是在和一個陌生人在說話。
“是你。”
楚東霆的語氣之中除卻慣有的疏離,還有幾分疲憊,幾分意外。
顏懷瑾權當未聽見楚東霆的話,仍不抬頭去看他,而是垂著眼眸任由兩排長睫毛在燭火的掩映下投下兩個深深的影子。
她將麵頰別至一旁,纖巧的下頜勾出一抹冷傲的弧度。
“妹妹,可是跌到了?寶寶沒事吧?你如今什麼身子啊,切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