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霆的心有些悶痛,他用了比自己預期之中多很多的功夫才走到床邊,委身坐在朗月的身邊,對顏懷瑾的譴責漠然不語。
“楚大哥,我要你幫我退去羅襪。”朗月見楚東霆順從的走回了她的身邊,於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將自己的蓮足翹起來,極富挑逗的放在了楚東霆的大腿之上。
楚東霆動作僵硬的捏住朗月腳腕上的羅襪的邊沿,緩緩的將那羅襪向下拉去。
朗月十分挑釁的睨著顏懷瑾,冷聲說道:“和本公主爭男人,你爭得過麼?如今楚大哥還不是任本公主擺布?”
顏懷瑾聞言,切齒難言。她見楚東霆竟而如同公主所養的麵首**一般替朗月退著羅襪,她的怒氣頃刻之間便噴湧而出,她隨手抄起身近桌案之上的花瓶,嗖的一聲朝著楚東霆投擲過去。
“楚東霆,我看不起你!”
顏懷瑾的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花瓶砸在了楚東霆的額角,頃刻碎裂,嫣紅的血漿順著他的眉心簌簌而落。
顏懷瑾身形一動,雖是氣怒不已,可是真的傷了他,又覺得心裏不舍起來,尤其他明明被砸到額角,鮮血直流,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隻是垂著眼瞼靜靜的坐在那裏,令她有種將他擁在懷中安慰的衝動。
朗月見楚東霆受了傷,便甚為生氣,厲目瞪向顏懷瑾,不悅道:“本公主看你是活膩了,連本公主的駙馬候選人也敢傷害,來人啊,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妃拖出去……”
“朗月。”
朗月的話還未說完,楚東霆便出聲打斷了她繼續向下說去。
朗月不解的看向楚東霆,擰起眉心,“何以打斷本公主的話?被你的妻子打壓到這種程度了,還要護著她?”
“孤王的家務事,孤王自己解決。”楚東霆沉聲道。
“本公主若是執意為你出頭懲罰她呢?”朗月不忿,就是看不慣顏懷瑾的所作所為,顏懷瑾從來不懂得珍惜楚大哥,仗著楚大哥的縱容便完全不知從楚大哥的立場考慮問題。隻知道任性妄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耍小孩子脾氣對楚大哥又打又砸的。
楚東霆眼底倏地升起陰霾之色,用僅可令朗月聽到的聲音道:“朗月,不要觸及孤王的底線,瑾兒便是孤王的底線。動她,孤王絕不饒你。”
朗月心頭一緊,竟很有些苦澀之感在心底翻湧,自己也是為了他好啊,看不得他受氣,她有錯麼?為什麼他這般不識好歹的仍要護著顏懷瑾呢,究竟是中了顏懷瑾的什麼毒呢?
“既然你樂意受傷,本公主才不會理你的死活。”朗月也是擔心自己將楚東霆逼急了,他便與她反目不再願意委身她的裙下了,那樣她便失去了唯一可以掣肘他的籌碼了,“掛著彩取悅本公主,本公主反而更有興致!本公主的腳踝酸了,你給本公主揉揉吧。”
楚東霆將朗月的羅襪除掉,使朗月一雙白皙玉足曝露在空氣之中,緊了緊牙關,便用手掌將朗月的腳踝裹在了手心之內,輕輕的揉了起來。
顏懷瑾見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在給朗月揉腳踝,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楚東霆,我不和你過了,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了!你給我一紙休書吧。”
楚東霆在聽到休書二字之後手頭猛地一緊,揉著朗月腳腕的手掌力道便重上了許多,使得朗月吃痛的嘶了一聲,他雙目眯起,令道:“小山,送夫人去皇後那裏。”
小山原自在後院打盹,聽力極聰的他聽到了殿下的傳喚便快速進屋來。一進屋就看見殿下整個側頰已然教鮮血覆蓋,地上滿地的花瓶碎片,而夫人則盛怒的瞪視著殿下。
看樣子,夫人見爺搞女人,忍不住就又對爺進行家暴了。
小山將屋內之人看了一個遍,覺得殿下、夫人、朗月公主的存在都是非常的合情合理,三角關係缺一不可的合情合理。那麼問題來了,全裸著身子的三皇子四平八穩的坐在朗月公主手心裏是怎麼一種情況呢?這畫麵太亂純情的他真的理解不了。
算了,還是不要打破這種詭異的畫麵了吧,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是了,以免自己也卷入這場風暴之中,萬一夫人要和爺置氣真要納自己當小老婆,自己定力這麼差,震懾於夫人的淫威一口便答應了可怎麼辦。
“夫人,屬下送你去皇後娘娘家。”
“我教你給我一紙休書!”顏懷瑾對小山的話置若罔聞,目光如劍射向楚東霆。
小山卻是嚇了一跳,夫人這是要訛詐他麼,他根本就沒給夫人當小老婆呢,夫人管他要什麼休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