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將眼眸危險的眯起,“你皇兄還隻是解開了紐扣,而今你卻全都脫光了,論作弊,你不是嫌疑更大?”
“公主偏心啊,你應該對駙馬候選人公平一些,請你注意雨露均沾。”
“本公主當然會雨露均沾,但雨露到你這裏正巧用完,隻能不沾。”
“為什麼呀?”
“本公主討厭沒有神秘感的男人!你越是暴露便越教本公主覺得……膚淺。”朗月尋思,反倒是楚大哥平時衣服穿戴甚是規矩,衣領都整整齊齊的豎在頸項之上,一絲皮肉都不肯露出來,越是如此越是教她感興趣,總想著將他衣裳除下一覽春光。
這個楚毅……她隻想把他打死喂狗。一天之內侮辱她眼睛兩次,連她的手都被他當成座椅了,真是氣煞她也。
“別呀,公主,你如果覺得本王這樣膚淺,本王穿上衣服就深沉了。給本王個機會證明自己。”楚毅尋思若是教這可惡的女人給取消了參賽資格,自己還怎麼成為駙馬以便拿下太子之位?雖是極為討厭此飛揚跋扈的老女人,還是得捏著鼻子硬來。
顏懷瑾見到炸彈成功的阻止了朗月伸向楚東霆小腹的魔爪,便舒了一口氣,她突然覺得有些困倦,便張口打了一個哈欠。
突然便覺腰肢一緊,緊接著整個人教人攬進了臂彎。
“玩累了?滿意了麼……”
顏懷瑾還未及朝擁著自己那人看過去,就聽到那人的冰冷的嗓音,是楚東霆不假。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從你將孤王屋頂的第一片瓦揭起的時候。”楚東霆睨她一眼,眸光深沉。
“哈……?”
既然在她揭起第一塊瓦的時候就已然發現了她,何以不在第一時間將她揭穿,害她撅著屁屁趴在那裏偷窺了那麼許久,腰都趴酸了。
顏懷瑾在楚東霆的懷裏動了一動,以表示自己的不滿,這麼一動身子便挨到了幾乎露天的房頂邊緣。
楚東霆覆在她身後的手掌微微加了力道,使她能夠在他的臂彎隨意動彈而不至於跌傷。
“玩夠了便回母後宮中去吧。孤王……現下有事在忙。”
楚東霆擁著顏懷瑾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將她有些淩亂的衣衫拉整齊,目光一凝,輕聲的下了逐客令。
顏懷瑾心底一窒,他正在忙的事情就是衣衫不整的賣弄風情取悅朗月麼,他都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念及此處,心中陡然升起一陣酸妒之感,明知故問道:“相公在忙什麼事呢?忙到紐扣都解了開來?”
楚東霆的麵色冷冷的,眼底有些受傷,自己最落魄的模樣被瑾兒見到了,想必瑾兒見到他衣衫不整的任由朗月消遣,一定嫌棄他至極,甚至於看他不起了吧,他的心裏著實不好受。
“你不是從頭到尾都看到,都聽到了麼?”楚東霆寂寥的目光落在顏懷瑾的眼底,在她眼中果然看到了濃濃的質疑和輕視,他心頭一窒,緊了緊牙關,續道:“孤王就是忙這個事,陪朗月睡覺。”
顏懷瑾原以為楚東霆會據死不承認他所作之事,被她捉奸現場,她以為他起碼會找各種理由搪塞她,比如他和朗月隻是在玩脫衣服看誰脫的快的遊戲之類的,可是萬萬沒有料到他居然大方的承認了他是要和朗月睡覺。
顏懷瑾得到他這樣大方的答案,心中的憤怒竟而蕩然消失,突然有些對他心疼了起來。尋思如若不是走投無路,他是不會選擇這條路的,心高氣傲的他竟對一名女人出賣色相了起來。
自己是怎麼了,他對朗月出賣肉體,她竟然還心疼他,倒好像他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自己一定開啟了孕傻模式。一孕傻三年,古人誠不欺我。
看來風鈴教將楚東霆的軍馬全數消滅對楚東霆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然而,究竟是誰和師父的大軍裏應外合的呢,自己可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等事情啊,莫非這宮裏頭還有別的什麼風鈴教的人不成?
顏懷瑾於是假裝沒有聽到楚東霆的大方承認的事實,伸手打算將楚東霆的紐扣一顆一顆係上,“今兒個天涼,你袒胸露腹的涼到了肚肚怎麼辦?”
楚東霆哪裏會不知顏懷瑾的用意,但是他決定了的事,決計不會改變,他抬手扼住顏懷瑾的手腕,阻止她意欲為他係上紐扣的動作,低聲道:“不用係了,免得再解開麻煩。孤王……不願意再解一次了。”
此等屈辱一次也就夠了,若是還有第二次,他或許會做不來,在不喜歡的女子麵前脫衣服是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