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到冬季了,能吃的新鮮蔬菜不多。麥芽便做了兩個鍋子,待會燙了菜吃。兔子肉還在老家,這邊可沒有,好在廚房裏還有宰殺好的小公雞,是早上買的,中午沒燒。她想著幹脆做個幹鍋雞公煲,做法跟燒幹鍋兔肉差不多,隻是把兔子肉換成雞肉了而已。另外一個鍋子,她也懶得燒,再說,就是現燉也來不及了,她便讓小二去老爹的店裏,端個老母雞湯。如今是古代,這老母雞絕不會摻半點假,都是貨真價實,養了一年以上的母雞,燉的湯,上麵油都漂都厚的一層。
晚上把老爹跟田氏都叫過來吃飯,也等於是付他們老母雞的錢。
小二也習慣了,每回去臨仙樓端菜,都帶著錢去的,可每回錢又都給帶了回來,久而久之,帶錢也就是擺設,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頭虧了,那頭又賺了,沒必要算的那麼清,如果真要掰扯起來,臨仙樓好些燒菜的菜譜,還是麥芽提供的呢,要是沒這菜譜,臨仙樓的生意,哪裏能這樣火。
小二動作快,沒一會就從臨仙樓端著菜回來了,一手提著裝老母雞湯的食盒,另一隻手還拎著一個呢!
麥芽接過食盒,笑道:“喲,你還買了別的菜呀?”
小二放下死沉食盒,喘著氣道:“哪是我買的,是陳二叔送的,他說既然晚上請他吃飯,沒下酒菜可不行,所以就切了幾樣鹵肉,一並讓我帶過來了。”
麥芽打開食盒,瞧見上麵一層是鹵豬耳朵,切的很細,擺的好看,中間一層是鹵牛肉,也都切成薄片,碼放整齊,最下麵一層鹵的花生米,麥芽撚了個花生米嚐嚐。嗯!花生爽脆,雖在鹵水裏煮過,卻不失生脆的口感,而且鹵汁味道也濃鬱,陳二順這鹵肉生意算是做到了極致,他也找到竅門了。臨仙樓最近的生意,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若是趕上飯點,若是不提前訂位子,去了都沒地方可坐。
吃晚飯的時候,花娘先來的,她一來,麥芽便瞧出她臉上的笑,帶了點羞澀,還帶了點抑製不住的喜色。麥芽故作沒看見她臉上的喜色,平平靜靜的問她近況怎麼樣,花圃的生意如何,連她身子的情況都問了,就是不問她跟秦語堂的事。
這可把花娘急壞了,她抱著牛牛,跟在麥芽後麵,麥芽去菜園挖青蒜,她也跟著,麥芽下鍋洞燒火,她幹脆抱著牛牛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一邊,一副就等著你問的模樣,看的麥芽最終忍俊不禁,抱拳求饒,“行了行了,我鬥不過你,快說說吧,你跟牛牛他幹爹咋樣了?那天你沒有真去跳河吧?”
見她問到點子上了,花娘也不看她,而是把牛牛擱在腿上,對著牛牛一陣猛親,眼睛看著牛牛,對她道:“跳自然是要跳的了,沒能淹死,可不能怪我,誰讓現在是枯水季的,那小河裏的水,連鴨子都蹚不過來,再何況是我了。”
麥芽想到那樣的場景,也是,她倒把季節給忘了,本來河水就淺,加之還是枯水季,哪來的水給她跳河,不過隻要戲演足了,作用還是一樣滴,“這樣說來,你也沒跳成?”
花娘笑的合不攏嘴,搖頭晃胸的念道:“是沒跳成,不過秦語堂那家夥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把我抱著,不讓我跳,也是他一慣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性子強,如果當時他真不管不顧的離我而去,這河,我是跳定了,城外的河多呢,這裏的跳不成,不代表不可以另找條小河嘛!”
這一點,麥芽也料到了,以花娘的性子,她確實幹的出來,不過她好奇的還不是這個,“之後呢?他攔著,你沒跳成,然後就這樣回來了?”
花娘一撅嘴,“當然不是,前麵都做足了,後麵的,當然也得做足了才行。”
河雖然沒跳成,可花娘當時鬧的也凶,後來還把附近幹活的村民吸引了過來,人家也以為她要跳河,都好心的過來勸說。因為秦語堂時常在附近走動,很人也都認得他。見他抱著個要跳河的女人,這裏頭,可以想像的空間實在太大了,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