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後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可是連續兩次呢?難道真的會有那麼巧的事情發生嗎?就在我走神的時候,醫生使勁拽了拽我的衣角,把我拉出了病房,還告誡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準再來刺激他了。
走出醫院,我點燃了煙,蹲在路邊抽了起來。繚繞的煙霧中,我開始慢慢消化起了今天的所見所聞。
忽然,我意識到了不妙,把煙頭使勁往地上一丟就拚命地朝著住院部跑。
我找到章耀的時候門是關上的,進去以後也根本沒有發現有其他人。而他雙腿殘疾,身上還插著輸液管,根本就下不了床,那麼......門是誰打開的?
我懷著極大的不安與恐懼跑到了距離住院部樓下十多米的地方。短短幾分鍾的劇烈跑動就像一台抽氣機一樣,從我體內抽走了大量氧氣。想必早已是嚴重缺氧了,我的眼前一陣模糊。腦袋裏都是昏沉沉的,但我仍是堅持著向住院部跑去。
可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沉悶,我就感覺臉上像是沾了些溫熱的東西。習慣性地用手摸了一下,有點黏手。
湊近眼前一瞧,隻見滿手鮮紅的顏色。愣神了好幾秒,我才意識到這是什麼,嚇得腿一軟,整個人就這麼坐到了地上。
抬頭向前麵看去,就見到章耀躺在了血泊中。他好像還沒有瞬間死透,手指還在輕微地顫抖著。我的視線緩緩移向他的麵部,卻見他好像也同樣看著我,嘴角竟然還帶著絲絲詭秘的笑容。
我就這麼呆愣了好久,最後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失聲痛哭了起來。
那一天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過去的,隻記得自己當時一直在瘋狂地大喊大叫,腦子裏不停地重複著手上鮮紅的血跡,章耀不停顫抖的手指和他嘴角詭異的笑容......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此刻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邊上還站著一個穿戴打扮像警察一樣的姑娘。
她見我醒了趕忙幫我倒了一杯水,也不急著和我說話,靜靜地等我喝完。
“戴先生,你好,我是市刑偵隊的刑警,你可以叫我黃若。鑒於你是最後一個在章耀臨死前見過他的人,同時也是第一個目擊死者死亡的人。所以,如果你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希望你可以提供給警方。
我望著手裏有些捏的變形的水杯,痛苦地說到:“不,你們是不會相信的。”
黃若聽到我說的話後有些激動,“沒關係,你先說出來,隻要是與案件有關的信息,警方都不會放過。”說著順手拿起了桌邊的筆記本。
我正愁沒有一個傾訴的對象,又見黃若這麼想聽,於是便把這段時間所經曆的離奇事件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
一直到我講完很久以後,黃若才慢慢把筆記本合上,有點懷疑地打量著我。過了很久才和我說,“你提供的線索可能對案情有很大的幫助,如果以後還記起什麼重要的線索,你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紙從筆記本上撕了下來遞給我,然後幫我合上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