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我是警察!”幾名警察衝上來想要擒拿住這名戴麵具的男子,男子手臂一揮,所有碰到他的警察都摔了出去,掉到了警察局車子的頂端,把車窗玻璃砸了個粉碎。
警察立即開槍射擊,危傑向屋子裏一撲,所有的子彈傾瀉而出,在屋子裏麵發生了跳彈,甚至打碎了屋子裏麵的燈。
警察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或者說他應該是叫做人的吧,渾身都是彈孔,但是,依然站立在那裏,麵具上那凹進去的眼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眾生,仿佛在說,你們就是螻蟻。
男子手上打開了一個開口,上麵有一個東西從裏麵緩緩豎起,警察能看到,那東西上前後有兩個紅色光點圍成的圓環,一個大,一個小,其中有一個中部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紅點,在不停地以增長的速率閃爍。
“有誰能知道那東西是什麼?”警察局的頭子看著他,驚疑的說道。
“報告吳隊,那個,那個好像是導彈。”一個惶恐的聲音回答道。
“胡說,哪裏有這麼小的導彈。”
吳隊的話音剛落,隻見那兩個圓環猛然間發射,尾巴尖有一溜悠長的氣體,以一種他們可以看到的,藝術性的方式,是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甚至他們警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東西,慢慢悠悠的鑽入了警車的底部。
“哦,草泥馬。”吳隊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了。
空的一聲巨響,吳隊和警車一起炸上了天空,爆炸的火光和氣浪瞬間吞沒了他,吳隊甚至不能在嘶喊一句痛處,然後就化在塵煙裏了。
警員們還沒立起來,就看見,那個帶麵具的男人,又舉起了一輪導彈,警員們趕緊上車向後撤退。
男子沒有發射,似乎隻是在和他們對峙,一言不發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危傑。
男子看著危傑,似乎是看著他的,因為麵具正對著危傑。
危傑也突然間聽到了這個男人的說話聲,那樣低沉,還有重音,就像是從低沉的對講機裏發出的。
“以後就拜托你了。”
危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隻見對方轉動了一下腰間的什麼東西,他的肩膀上突然一陣劇痛,他心裏暗叫不好,肩膀可能中彈了,一聲機器的響動,他猛不丁的抬頭一看,對方的身體已經在半空中懸浮了。
男子最後回望了一眼那玻璃破碎的地方,裏麵的兩隊母女,然後腳下一溜煙塵,竄天而去,就像一顆火箭,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危傑舉著兩條血流如注的手臂,走向屋內,看到了頗為驚訝的一幕,何媽媽坐在了屋子的地麵上,搖動著失去意識的何舒婷,在那裏哭泣著。
“何媽媽,你……你好了,”危傑跪在了她的身旁,盡管手臂不能動彈,但是比起這個,他還是更關心何舒婷的傷勢。
“你……你是那個傻小子,”何媽媽看著他,驚訝的說,“你……你恢複記憶了嗎?”
“沒錯,剛剛才恢複的,”危傑苦笑著說,“可能是被球棒打中了吧,然後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樣嗎?”何媽媽看著身下的舒婷,又在悄聲哭泣了,“誰啊,竟然下手這麼狠,快醒醒啊你,舒婷,你救的那個傻小子已經好了,你看看他啊?”
“何媽,事實證明,這種煽情的叫喊對一個暈過去的人是沒有用的,啊哈,絲,”危傑強忍著疼痛伸出手來摸住了舒婷的脈搏,許久之後,如釋重負的放下了,對何媽媽說道,“沒有大礙,也許就是一時疲累過度,加上碰到了頭,暫時休克了。”
“那就好,你是醫生嗎?你怎麼會診脈的?”何媽媽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對危傑的身份產生了新的疑問。
“我在部隊學過,”危傑勉強笑著說,手臂上的失血已經讓他臉色蒼白,意識有點模糊了。
“你是軍隊上的……唉,小夥子,你怎麼了,啊,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啊!!醒醒啊,別死啊,千萬不要死啊……”何媽媽趕忙扶住要向一邊倒去的危傑,驚慌的呼喊道。
警察此時趕到了屋子裏麵,此時外麵也傳來了救護車烏拉烏拉的叫聲。
危傑徹底的暈了過去,看著自己那滿是鮮血的手臂,但是暈之前他還在想一個問題,
是誰報的警,是誰叫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