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剛從睡夢中醒來了,他做了一個無比悠長的夢。
夢裏他走過了一道又一道門廊,穿過他所熟悉的每一個場景,繁華的街角,亞馬遜的叢林,連海的大街小巷,醫藥公司,他所走過的每一段路程,他所經曆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清晰的鋪展開來,仿佛又重新經曆了一遍,但是最後歸根揭底,他都會回到那個房間。
一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屋子,然後裏麵一男一女在**,他仿佛能感覺到那份炙熱,然後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充滿了欲望,那火光裏閃現的是一個又一個人體的姿態,千姿百態的難以捉摸的動作,但是他知道,所有那些東
動作的背後,都表達出了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性。
他在火光的炙烤下汗流浹背,他對那騎在身下的女性的**沒有半點欲望,他隻是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不知道為什麼,這份感覺來的那麼強烈,他想轉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可是,那對男女也在跟著自己一起旋轉,不止息的旋轉,他永遠都追不上那兩個東西。
“瑪德,”張誌剛大罵一聲,撲上前去,將那對男女撲到,女的一軲轆滾到了火焰裏麵,男的就被張誌剛壓在了身子底下了,張誌剛翻過那個男人,看向他的臉。
沒有看到臉,臉上還有一張麵具,V字仇殺隊,張誌剛顫抖的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放在了麵具的邊緣,然後大叫一聲,暢快的撕下了那張麵具,就像揭掉一層傷疤似的那麼暢快。
他捧起那個男人的臉向眼前來看,是一張奇怪的臉,他看了半天,感覺好像在哪裏看過一樣,他仔細思索著,而那張臉也同樣思索著。
幾乎是同時,他和那張臉的主人同時大喊一聲,認出了對方。
突然,那個男人大笑起來,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張誌剛的脖子咬了下去。
火中的女人被燒的成了一具焦屍,漆黑的眼睛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張開了嘴,裏麵露出了一張紙條。
隻是一瞬間紙條和上麵的字都被火吞噬了,但是張誌剛卻牢牢記住了那幾個字。
竹井悠人。
一個島國人的名字。
然後……
張誌剛突然夢裏驚醒了,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窗外的光已經漸漸濃重了,能透過窗簾射到屋子裏麵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人名,叫做竹丼悠人,
張誌剛拉開了窗簾,站在窗戶前,看著門口那個默默跟小狗玩耍的小女孩,心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但是他不像狄仁傑一樣,有個元芳在旁邊可以供他詢問,“元芳,你怎麼看?”
之前還有一個和尚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還有時候可以幫助自己想一些事情,盡管用處不大,但是對自己的思考很有幫助。
不過現在嘛,自己身邊還有個危傑,張誌剛有點猶疑,畢竟來說,和危傑也算是生死兄弟了,他相信危傑不會真正拿刀捅他拿槍打他,但是……
張誌剛不敢說什麼了,生怕說了什麼,自己就可能懷疑什麼了,張誌剛在心裏懺悔,天哪,剛才做了什麼,居然會對自己的兄弟有所疑慮。
張誌剛默默靜下心來,到了自己該練習什麼也不想,漸漸他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張誌剛默念迷蹤經,帶領丹田裏的內力慢慢的順著經脈開始運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幾天都沒有修煉過了,經脈中的內力似乎多了很多,張誌剛感覺內力仿佛以看得見的方式在增加。
難道是內力的品質不一樣?張誌剛一邊想著,已經下意識的把內力進行壓縮了。怎麼壓縮呢?就像滾雪球一樣,在平地上多打幾個滾就可以了吧……張誌剛理所當然的腦洞大開,沒辦法,誰讓張誌剛的潛意識裏,看到的內力就跟天上的白雲團子一樣,輕飄飄的浮在丹田上麵。加上張誌剛一向腦洞比較大,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哪裏管事實是什麼。
但是張誌剛顯然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內力和心法都是比較虛的東西,全部都是靠意識在運行,等到張誌剛發現內力真的在按照他的想法壓縮的時候,張誌剛已經停不下來了。
經脈這麼脆弱的地方,張誌剛竟然讓內力在裏麵打滾。雖然內力看著凝實,但是這種撕裂一般的感覺讓張誌剛差一點要叫了出來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股清涼的感覺忽然自心底湧了出來。就像一股清流溫養著自己的經脈,舒服的讓人想**。
情緒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等一個小周天運行完之後,內力瞬間就充滿了整個丹田,剩下一點沒有完全進來的,也被張誌剛硬塞進來了。
就連任督二脈裏麵也滿是內力了,開始向下一經脈突破,但是任張誌剛如何衝擊那道關卡,所有內力在那關卡門前完全煙消雲散,張誌剛朝下一道經脈的關卡衝擊了半天,最後剛剛攢了一丹田兩脈的內力就連一丟丟都沒有了,張誌剛心疼的不行了,媽呀,運行了半天的內力都沒有啦,我的刀呢,我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