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點悶,空氣裏潮濕的很,摩天大樓那邊的天空閃爍著雷光。
轉眼間,就走到了危傑麵前,停在了那裏,為首的一個人是一個光頭,耳朵上戴著耳環,手裏拿著一個狼牙棒,看著鞠躬的危傑,嘴裏叼著的香煙慢慢的才有了轉動,他看著危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所以都停下來奇怪的看著他。
危傑不認識他們,但是在這裏生活了許久的舒婷不會不認識他們,他們就是銅鑼燒灣十三少,專門收保護費的,因為和警察局打通了關係,所以這邊的商店每月都會給他們例子錢以求息事寧人,據說,有很多商鋪不堪其擾,都搬走了,舒婷此時看著他們聚到了自己的店門口,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她嚇的渾身開始戰栗起來。
危傑突然直起腰來大喊,嚇了那一眾人一跳,危傑臉上掛著小醜的粉彩,那還是舒婷給他畫上的,讓他去門口做一個門童,招攬生意比較方便。
“當當當當--歡迎光臨,饞嘴鮮麻辣燙,歡迎您來品嚐。”
這一刻突然凝固了一樣,就如同冰箱裏被瞬間凍結的冰塊,一點點的僵硬和融化,危傑抬起那孩童般天真的笑臉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那個光頭用來迎接他的,不是禮貌的回應,而是一根散發著寒光的金屬球棒,以及舒婷撕心裂肺的呐喊。
“快跑!!!”
梆!一聲清響,危傑被一根金屬球棒擊打了一下頭部,身子重重的往下一沉,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哭,而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眼前一陣恍惚,所有的東西,都在眼前的視網膜上扭曲著,一會兒向前突出,一會兒又向裏凹陷,眼前的那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麼,但是他耳邊轟鳴什麼也聽不見,隻能看見那光頭第二次舉起球棒。
“不要啊!!!”又是舒婷那撕心裂肺的呐喊,但是這樣也阻止不了球棒落下,危傑滿腦袋是血,重重的倒在血泊裏。
一會兒,店裏麵就被這幫銅鑼燒灣十三少控製住了,危傑被他們兩個人架著,扔到了店裏麵的地麵上,拖出了長長的一溜血跡,隻剩下快要崩潰的舒婷,和同樣害怕的抱著舒婷的何媽被幾個混混圍在了那裏,女人們害怕的瑟瑟發抖,看著那已經暈死過去的,滿頭鮮血的危傑。
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從桌子上拿起熱茶水壺,對著地麵上的危傑澆了下去,開水落到了滿是鮮血額臉上,危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地上胡亂打滾,伴著的是麵具男和周圍一群人的狂笑。
舒婷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眼裏大把大把的掉下了眼淚,她聽著危傑那淒涼的哭嚎,精神極度緊張,非常難受,非常害怕,渾身在何媽的懷抱裏戰栗。
麵具男看到了舒婷閉上了雙眼很是不滿,從旁邊衝了過來,一把拽過舒婷把她摔到地上,扒開她的眼皮讓她仔細看看已經被燙爛了半邊臉的危傑,看到了這一切的舒婷發出了無力的哭嚎。
“你看看,婷婷,你看看,”麵具男用他那柔和的,溫柔的聲線說著話,“看看你的情郎,看看你的情郎,,看看他這副熊樣!!哈哈哈哈哈哈!!”麵具男歇斯底裏的狂笑,那聲音,舒婷再熟悉不過了。
“風波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舒婷一把抱住麵具男的腿,一邊哭著一邊苦苦哀求,“你放過他吧,你放過他吧,你說罷,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現在跟我講這個,不覺得有點晚了嗎?”喬風波哈哈大笑,一腳踩在了危傑的胳膊上,一聲人人都能聽到的清響,胳膊斷了,危傑慘叫一聲,已經辨不出是五官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一片肉一片肉的從他身上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