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嚴的直言,身為當事人的唐燁磊看不透,也不願意聽,在他的理解中反而是正好相反,唐燁磊反駁道:“你不恨,那是因為你不夠愛,我愛的深,也才恨的瘋狂,若說虛偽,真正虛偽的是你們,以愛的名義,作為掩護,愛都是自私的,誰願意放手,都說明了還不夠愛。”
對於唐燁磊的偏執,冷嚴並不想再繼續和他爭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一顆寬容的心,讓我們幸福,可以忽略所有的不快樂,職位了向往的彼岸。”
冷嚴看向夏莎,兩個人慧心的露出珍惜的笑容。
“我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如果一切可以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報複,隻是我的手段或許會更高明些。”
到了今天這一步,夏莎沒有想到,唐燁磊已經中毒如此,到此沒有悔改的意思,“既然你依舊選擇如此,還要見我做什麼呢?”
唐燁磊咬著牙,眼睛深邃的看著夏莎,那裏麵有過去的上學時的情誼,也有再次見麵時的愛恨交織,也有他對她痛下殺手的決然。
“因為我要告訴你,我今天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成現在這個地步。我的人生是你毀的,這輩子你都給我記住了,從前你欠我的情,現在你欠我一條命。”
冷嚴一雙大手捂上夏莎的耳朵,想要將唐燁磊的話隔在耳外,雖然這一切是唐燁磊咎由自取,可是冷嚴怕,怕夏莎會為了這件事,每每想起都會有一絲無形的傷口讓她有所自責。
唐燁磊看著冷嚴的反應,不禁哼笑了一聲,站起身,轉過頭,走了兩步的時候,唐燁磊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冷嚴和黎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其實冷嚴那晚被下了藥,他隻是昏迷了一晚,他在你,沒有汙點。”
“我們雖然結婚了三年多,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就連見麵也是少的可憐,夏莎在你,依然是從前的她。”
唐燁磊說完了這句話,大步流星的離開,夏莎和冷嚴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唐燁磊從他們的眼前離開,可是他們卻看不到,唐燁磊眼中說不清情愫的眼淚,那混雜的感情,讓他英俊的臉龐上,在這一刻多了一份濃濃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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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給黎盺買了一塊墓地,將她安葬,穿著黑色的衣服,站在黎盺的墓碑前,心中升起無限感慨,人已經死了,不管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有多少的恨,此刻,都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歎。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我們之間不會經曆這麼多的波折。”冷嚴歎息了一聲,墓碑上笑容依舊的黎盺,看上去依舊很好看。
“可若不是她的出現,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可以如此的愛著對方,即便是再多的阻撓,也擋不住想要彼此靠近的腳步。”夏莎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冷嚴的手。
兩個人的手指扣在了一起,冷嚴帶著夏莎離開了墓地,“剛才有話想和你說,隻是剛才的地方說這句話實在不適合。”
“什麼話?”
冷嚴的嘴唇貼在夏莎的耳邊,耳鬢廝磨地輕聲說道,“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第一次我欠你一個風光的婚禮,這一次,我要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夏莎的臉上泛起紅暈,即便已經不是什麼新婚燕爾的關係,可是卻不輸於熱戀的男女。
“好不好?”
夏莎輕笑不語,眼中有一點兒讓冷嚴捉摸不透的邪氣。
沒有得到夏莎的正麵回答,冷嚴有些急迫地攥著夏莎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我許你天荒地老,隻求你不離不棄,常伴左右。”
“好啊,那你準備著吧。”
“噢耶!”冷嚴驚喜的叫出聲來,摟著夏莎,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攬的緊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夏莎的回答怪怪的,不過這時候,他也想不了那麼多,反正她現在在他的手裏,他會每時每刻將她栓在自己的身邊,不會再給她逃離自己的機會。
夏莎的頭枕在冷嚴的肩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笑容中帶著一點兒頑皮的笑,像是在謀劃著什麼一般。
“冷嚴,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嗎?”
冷嚴點點頭,“當然,當然記得,每一個和你有關的回憶,都在我的腦海中溫習過無數遍。你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