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夏錦程的女兒?”一個四十多歲,剃著寸頭的男人,手中拿著話筒,看到夏莎,沒需要過久的思考,便將她認了出來。
夏莎的手緊緊的握著話筒,“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坐在這裏。”
他雖叫刀疤,可是在夏莎的視覺範圍內,卻沒有一絲的傷痕,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真是沒有想到,我會栽在一個小警察的手裏。”
“你這叫罪有應得。”麵對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有種想要眼前的阻攔,親手處決他的衝動。
刀疤看著夏莎眼中的恨,啞然失笑道:“小丫頭,說的沒錯,罪有應得這個詞,不僅僅用在我身上合適,用在冷蕭逸身上也一樣。當年他就不應該一時心軟,留下了你這個禍根,還好心的收養長大,否則怎麼會因你而心髒病發作而死。”
“可若是當年你們沒有害死我的父母,我也不會成為一個孤兒。”
刀疤點點頭,“確實是我們讓你成為了孤兒不假,可是他養了你也是真,若是任由你自生自滅,你也不會發現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更不會斷了老子的財路,讓老子失去了自由。”
刀疤用手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不過說起來,冷蕭逸還是蠻冤枉的。”
夏莎眼中的怨因刀疤到現在都沒有悔改的樣子,而更加重了幾分,“他有什麼可冤枉的,做了就是做了。”
“其實當年,我臨動手的時候,冷蕭逸是反悔了的,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罷手。他在電話裏說,‘殺夏錦程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可我這個人呢有個毛病,就是自己準備做的事,就不會半途而廢,所以我當做他說的話是放屁,當晚就在你父親的車裏動了手腳,隻是當時沒有想到,你母親會跟著你父親一起,所以也隻能怪你媽命短。”
“冷蕭逸知道你父親死了,雖有些自責,但還是很痛快的將錢打到了我的賬戶裏,不過我當時保留了錄音,後來我將那句話剪成了一段,“殺夏錦程。”
“我隻是用這個錄音就威脅了他好多錢,想想那段在廈門賭場隨意揮霍的時光,還真是美好。”刀疤說著,竟閉上眼睛,回想那段逍遙自在的日子,嘴角勾起笑來,“那的女人也相當夠味。”
夏莎惱怒地道:“你這個人渣。”
刀疤冷哼了一聲,嘲諷地道:“小姑娘,這個世界上的人渣又何止我一個,比方說你的前男友唐燁磊。”
夏莎眉頭蹙起,“你什麼意思?”
刀疤臉上帶著一絲炫耀的對夏莎說道,“其實過我手中的人命不少,所謂殺人不眨眼,我也算演繹的淋漓盡致,不過我這個人有個特點,對雇傭過我的人都會了解的特別清楚,記得也特別仔細,幾年前,唐燁磊就曾經雇傭過我製造了一起車禍,不過那次的事件是我作案生涯的一大敗筆,被害人,沒有死,隻死了他的妻子,而他隻是成了失去雙腿的殘廢。”
“你是說單冰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唐燁磊指使你幹的?”這個消息確實讓夏莎震驚不少,可以說是讓她覺得難以置信。
被夏莎質疑,刀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我雖然是個殺人犯,但不是一個騙子,這種事,我不會往自己的臉上抹黑。當時我開著一輛重型卡車,等在單冰經常路過的地方,看到他的車開過來的時候,然後開車重卡撞上去,看上去很像是一場意外。”
刀疤意猶未盡地道:“因為單冰沒有死,唐燁磊那小子竟然還想減少給我的傭金,不過看我手上有習慣性留下的證據,所以他也沒辦法的就付清了我所有的錢,後來聽說他還是如願的回到了單家,後來無意中知道你和他有點兒關係,當時我還覺得咱兩挺有緣的。”
“咱兩的緣分還是越少越好吧。”
刀疤聳了聳肩膀,“說的也對。”刀疤原本隨意坐著的身子,突然向玻璃隔板這邊的夏莎靠了過來,眼睛緊盯著夏莎,露出一絲邪笑,“唐燁磊的那份證據我放在了一個地方,你如果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為什麼?”夏莎審視著刀疤,她倒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刀疤笑著,又坐好了身子,對著話筒道:“看在我害的你挺不幸,也看在你是我入獄以來唯一一個,也是僅有一個來看我的人,就當是送你的禮物,唐燁磊那家夥現在應該很有錢,有這個證據在手,你可以狠狠的敲他幾筆。”
“你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那你的那些證據放在哪裏?”
刀疤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在止住笑後,才很慢,很清晰的將藏證據的地點細細的說給了夏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