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bar。
這是他們三年後的第二次正式見麵,第一次是他給他送請帖,這次是他給他送消息。
算來,應該算是扯平了,秦照如是想著。
他不習慣這般欠人人情。
當初說好的公平競爭,雖然現在是沒有了競爭的必要,隻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事有必要讓他知道。
就算是讓他心存難受也好。
秦照私心的以為,他現在已經結婚,絲毫不存在任何競爭。所以就算他告訴他隻是讓他徒增傷感而已。
“這是她的地址,如果哪天想去看看了,就去吧,而且說不定你去得稍微晚些便再也見不到她了。”秦照低過一張寫了地址得紙片,左如故隨意的一瞄,是假私人診所。
嗬嗬,還真是,為了躲他,竟然這般費盡心思。
左如故沒有伸手,秦照放下紙片,用酒杯壓著,萬一被吹走了呢?他可不會給第二次。
秦照走後,左如故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紙條,怎麼,現在她是想起他來了嗎?當初為何走得這般決裂?甚至不給他留下絲毫線索,就這般憑空消失,如今又是要出現在他麵前了嗎?可是他卻不想要了,不想要了,這些年來,他活得太累,已經累到不想再見到她,既然她想躲他,就讓她躲一輩子吧,今後便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
“對了,她會給你很多驚奇的,或許你應該去看看。”秦照總覺得他還是應該說得更加仔細一點,便折返回來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驚奇嗎?而不是驚喜?既然是驚奇,不驚不奇也就罷了。
可是他之前還說了一句晚些便再也見不到了嗎?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左如故沒有看他,隻是背對著他沉聲問道。
“哪句?”
“晚些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隻是字麵意思而已,無需多想,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含義。”秦照這次是真的走了。
死?這個字就是這樣毫無預兆的鑽進他的大腦,這有死才能再也見不到。可是如果真的是這般,秦照不應該是這種表情才對。
他雖然沒有看他,卻從他的語氣中能知道他的表情一定是不屑的,甚至麵帶一絲詭笑。
獨自坐了許久,知道陽瑞過來。
“怎麼了?這般魂不守舍。”陽瑞一落座便看到自己的兄弟垮著一張臭臉,雖臭卻分不清這到底該做何解釋。
“嫂子給你難受了?”陽瑞開玩笑的說,“要不然幹嘛一個人來這喝悶酒。”陽瑞實在是不解。
在舒倪走後的那段時間,他基本是天天大醉,眾人找尋了幾個月後依舊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唯獨他,依舊不放棄,天天拖關係找,可是,卻如同石沉大海般就是找不到半點消息。
每次找不到人的時候就會來這大喝,然後罪得不省人事,見著人就喊舒倪舒倪,真是把他們折騰的不要不要的。
在聽到嫂子二字的時候左如故猛然抬頭,以前大家就喜歡喊她嫂子,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羞澀,後來便是享受得很了,還真拿出一股大嫂氣魄對待他的那些同事,這倒讓他們喊得更窮了。
後來,他跟範沁結婚,他們卻不喊範沁為嫂子,隻是直呼其名,這讓他也奇怪,難道叫名字都還講究緣分的嗎?
“不是,是範沁。”陽瑞意識到他的不悅,趕緊改口,原來不是緣分,而是他的行為已經告訴眾人,她不是他們的嫂子,這叫眾人如何開口再叫,“兄弟,其實範沁也挺好的,這些年一直陪著你,什麼埋怨都沒有,也算是對得住你了,別太蹬鼻子上臉了。”
“你立即動身去這個地方看看,有什麼情況回來告訴我。”說罷沉著一張臉走了。
那張紙條依舊靜靜的被壓在酒杯下麵。
他就連碰都不願碰一下。
陽瑞無奈的笑笑,這都什麼什麼呀,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英文很差,ok?雖然是在那邊混了幾年,但是這又是幾年過去了呀。
拿起紙條回家,每次在他這裏受了氣,家裏總有一個笑笑就能讓他忘憂的寶貝。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他想這一定是沒錯的,最起碼於他而言是沒錯的。
要不然為什麼每次她隻要對著他輕輕一笑,他就能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卻九霄雲外呢。
宋希曼與陽瑞在舒倪走後的第二年他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取名妮妮,這是宋希曼的願望。
她總是太過回憶那些美好的過去,當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突然消失之後才發覺她的重要性,以及在心裏所占據的位置。
陽瑞回家隨手把紙條往桌麵上一丟,便去親親寶貝,“妮妮,有沒有想爸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