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莊雍的中年男人,正是大寧江南織造府水師提督,正四品將軍,也是大寧有名的儒將,以他的能力現在還是正四品的官階顯然低了,誰教他是當今陛下的家臣?陛下對當初一直跟著自己的人更為嚴苛,換作別人和他同樣的軍功同樣的能力,怕早就是正三品的將軍了。
那年在雲霄城外的道觀裏,莊雍和沈先生正在下一盤棋,棋還沒有下完有個了不得的婦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了道觀,莊雍隻好從後門先走了。
他其實一直都不知道那婦人是幹什麼來的,也不知道交代了沈先生什麼,後來問過,沈先生隻是不,他若是告訴了你,你的命也就快到頭了。
後來沈先生脫了道袍回家,兩個人之間的聯係就此斷了。
莊雍認真的道:“那一局棋是我贏了。”
沈先生道:“明明沒下完。”
莊雍:“為什麼還是如此不要臉?”
沈先生聳了聳肩膀:“我在雲霄城的時候名氣大不大?”
莊雍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點了點頭:“很大。”
“當時我是一個道人,如果不是因為足夠不要臉,怎麼會騙來那麼大的名氣……所以千萬不要再我不要臉了,那是我的本行。”
完沈先生就走了。
莊雍愣在那好一會兒,然後笑起來:“是真不要臉。”
他來這當然是沈先生通知來的,目的自然不是那的一夥水匪,而是為了看看沈冷,沈先生這個孩子將來可以氣吞山河,莊雍看過之後覺得沈先生誇張了,氣吞山河不至於,最多也就是吞個萬裏吧。
氣吞萬裏如虎。
他領兵多年,沒見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這麼冷靜這麼果斷的,尤其是當著水匪家眷剁掉了宋泰生腦袋那一刀,真是不錯,非常不錯,身邊沒有酒,有的話他會喊上一聲好,配一口老酒下肚。
水師那邊開始收隊,沈冷背著沈茶顏也已經離開了蘆葦蕩,而一人獨行的沈先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咧著嘴笑,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傻逼極了,但就是得意。
想到那個叫孟長安的少年,有人他將來勢不可擋,有大將之姿。
“算什麼?”
沈先生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他勢不可擋,那勢還不是我家冷子的。”
另外一個方向,沈冷發現沈茶顏終於不顫抖了,嘴角勾了勾:“擦汗。”
緩過神來的沈茶顏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一路上下意識的給沈冷擦了好幾次汗,頓時窘迫起來,掙紮著從沈冷背上下來,照著沈冷屁股給了一腳:“擦個屁!”
沈冷往前衝出去,扭了扭屁股:“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會有些難為情。”
沈茶顏眼帶殺氣,折了一根樹枝追上去,沈冷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笑著回頭做鬼臉
“你等下!”
沈茶顏喊了一聲。
“傻子才等你。”
沈冷回頭喊了一句,再回過頭來就是砰地一聲……撞樹了。
沈茶顏麵無表情的走過來,一把拎著沈冷的衣領往前走:“都了讓你等一下,你這撞樹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我總不能看到一棵樹就綁個枕頭吧。”
沈冷心哪次不是你拎著我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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